“我不知道。”太宰治说,“可能是人类许的愿望往往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自己不能实现它,只能寄希望于神明。”
“也就是说,如果是人类可以实现的愿望,说出来也不要紧吗?”我追问他。
“别人如何我不确定,但如果是千夜的愿望,我会尽力替你实现。”太宰治伸手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尖,“我是千夜的神仙教母嘛,辛德瑞拉要许愿吗?”
“这是太宰先生自己的说出的话哦,不可以反悔。”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呼地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你想要什么?”太宰治看着我慢慢睁开眼,和他对上视线。
“我想要新的一年,太宰先生每天都能开心。”我用小拇指勾住太宰治的手指,轻轻晃了晃,“我是一月一日凌晨出生的孩子,我的生日跨越旧年的尘埃,满载新年的希望与梦前来。”
“我是新的开始,新的期许。”
“我希望你从这一刻,一直快乐到我下一年的生日。”
等到明年,我再许下同样的愿望。
一年又一年,愿你永远平安喜乐。
作者有话要说:千夜:如果上天能给我两个愿望,我希望太宰先生能做我的模特让我疯狂摆拍(卑微祈求jg)
涩泽龙彦: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掏出针线,不穿的话,会哭哦。甜腻的奶油在唇齿间化开,软软的菠萝和黄桃被叉子戳走,蛋糕最中心的猫猫图案被小心地保留下来,充当最后的收尾。
最好吃的就是要留到最后一口气解决!我开动啦。
“嘎嘣嘎嘣。”我三两下咬碎猫耳巧克力,坐在对面的太宰治眼睁睁看着我“残忍”地吃掉猫猫,默默搓了搓突然发冷的胳膊。
明明本体是青花鱼,为什么会对猫猫共情呢?一定是千夜天天给他洗脑的错。
“你很冷吗,太宰先生?”察觉到太宰治的小动作,我抽空抬头看他一眼,嘴角还沾着黑巧克力的碎屑,被舌尖抿走,“入冬了要多穿一点哟,我把围巾借给你吧。”
男人,顾风度不顾温度要不得,稍微收敛一点你男模的身份。
“不用了……”太宰治拒绝的话说了一半,被我无情制裁。我摘下脖颈上的米白色毛绒围巾,半起身隔着一张桌子套在他颈上,松松打了一个结。
一缠一绕一拧一勒,齐活。
太宰治本来乖乖矮下身让我给他系围巾,但在看见我熟练的手法后突然心觉不对,这似乎,并不是常规的围巾系法……吧?
“这个结,是上吊用的绳结吗?”太宰治摸了摸软绵的围巾,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这不是他最常往脖子上套的自鲨专用打结法吗?
我:没错!你看我系的是不是很专业?完美复制。
太宰治:噫──千夜,过分。
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往口里塞了一颗樱桃,若无其事地逃避了太宰治的质问。
为什么要为难一只无辜的小猫咪呢,我也不想的,是我的手自己在动,这大概就是刻在dna中的本能吧,我承认我的dna中刻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且我觉得没问题啊,太宰治与上吊结,多么合适的搭配,让人一眼看破他的本质。请叫我奇迹宰宰时尚搭配达人,感谢大家的支持和掌声,蟹蟹蟹蟹。
但太宰治不愧是太宰治,质问无果后他飞快地接受了我精心挑选的穿衣搭配,甚至饶有兴趣地亲自动手整了整围巾的位置,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上吊上到一半树枝突然坍塌,从而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重症自鲨病患。
回横滨之后太宰治似乎变得更沙雕了一点,是我的错觉吗?真不愧是我心爱的家乡,盛产知名相声艺人,处处充满欢声笑语,每一片土地都洒满正道的光辉。
不过,会这样给太宰治下定义的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因为他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欺骗性了。
我捧着脸颊从上至下地打量太宰治,从他毛茸茸的头发丝一直看到锃亮的皮鞋尖,不得不承认,就算带着上吊专属绳结这样的迷之漫才产物,太宰治也还是很好看。
店内来来回回路过的服务员姐姐已经换了几批,她们忽闪忽闪的眼睛躲在菜单本后面,好奇又雀跃地看着这边。
想要联系方式的话可以大胆过来问哦,太宰治红颜知己专用邮箱,你们值得拥有。我看着小姐姐们,仿佛看到了一封又一封新的情书素材,这个邮箱号中的邮件如果能做出一个合集,我愿称它为名作──《一沓陌生女人的来信》。
横滨蓝颜祸水在褪去那层危险的黑手党外壳后魅力有增无减,那双温柔弯下来的鸢眸不知夺走了多少无知少女的心魄,魂断鹤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