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在组织中“青花鱼”占据绝对地位的原因,想发展海洋贸易的人也多了起来。上次我的秘书子椒盐青花鱼说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打败了地头蛇大爷,占据全北海道地段最好的鱼市摊位,我在任何时候去往鱼市都能看到一群墨镜肌肉壮汉蹲在三轮车旁边大声吆喝的壮观风景。
很好,我们劳动人民靠劳动挣钱,劳动最光荣。做什么恶役,钓鱼不快乐吗?钓鱼就是最厉害的!
“千夜已经实现帝王蟹自由了吗?好厉害!”太宰治惊叹道,我一脸骄傲地点点头。
没错,我可是要养太宰治的富婆,区区帝王蟹,我已经不会再因为囊中羞涩而心酸了!这是安和千夜的一小步,却是打工人的一大步!
啧,因为和菲茨杰拉德先生呆在一起太久了,险些忘记自己其实不差钱的人设,差点梦回曾经吃不起饭的饥荒岁月。都是这个随随便便拿出70亿悬赏人虎的家伙的错,我一个不仇富的人都生了打人的心思:秀,叫你秀!
“那个,太宰,她是谁?”被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两人卡在门口进不去、被迫吃了一大碗狗粮嘴里全是柠檬酸的国木田独步强作镇定地推推眼镜,问道。
太宰治:“是我家的孩子。”
我:“我是太宰先生的追求者!”
国木田独步:“?”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那你们为什么一副抱着一起难舍难分的样子,就这?
太宰治惊愕的眼神从我头话,“我已经过了18岁的生日,不是小孩子,不要听太宰先生瞎说。”
“千夜,玩笑话开过头就没有意思了。”太宰治慢慢松开搂住我的手,指尖若有似无地一下下触着我的衣角,声音涩涩的,“是在开玩笑吧?学会骗人了呢。”
“太宰先生才是在开玩笑。”我用尾指勾住他的手指,被我触碰到的那只手轻轻颤了颤,下意识地想缩回去,却被我不由分说地截住了退路。
“除了你,没有人会把我当孩子看。”我叹了口气,“别拿年龄反驳我,太宰先生也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黑衣组织高层人员、东京新晋黑手党组织首领、政府驻横滨最高长官……我自带的头衔与阅历远超过我的生理年龄,沙雕的时候大家可以和我一起嘻嘻哈哈,但做正事的时候我永远是□□的指挥者与最优的执行人。
“孩子会这么对你吗?”我踮起脚吻了吻太宰治的侧脸,直视那双看不真切的鸢色眼眸,“我可是很贪婪的,在港黑的时候太宰先生就不肯给我名份,现在还想保持着什么都有的赚却不需要付出分毫的状态?不可以,我不答应。”
把你交给我,或者我自己来拿。
暧昧期并不惹人讨厌,它就像逐渐拉长的糖丝,甜味一点点散去,只留下漫长的拉锯战和将断未断的联系网。在余味散尽之前,我要握住你的手。
但逼得太狠也会起反效果,特别是对于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要仓皇而逃的猎物,我稍稍收敛了暴露的锋芒,换上太宰治熟悉的诱哄语气,“所以说我是太宰先生的追求者啦,接下来做的所有事情都带有追求目的哦,不要再会错意了。”
比如那只从北海道空运送来的帝王蟹,为什么没有人看到我霸总的气质?是我拿出黑卡结账时的姿势不够帅气还是我的墨镜不够亮眼?
横滨真不愧是容纳了各路牛鬼蛇神也仍旧泰然处之的神奇城市,这里的人竟然对风靡全球的霸总文学毫无兴趣,我一身的戏无处演,人生果真寂寞如雪。
我拉着太宰治往里面走,让被卡在门外的国木田先生顺利进来。他的脸上充满了“今天又看到了一个大新闻”的茫然,习惯性地打开笔记本开始机械式工作,不必多说,又是一个可怜的社畜人。
“太宰先生在咖啡厅的赊账我已经结了,作为答谢,陪我去收拾行李吧。”我指了指自己巨大的行李箱,“你不介意我放一点东西在你那里吧?”
“啊……千夜不住宿舍吗?”太宰治轻轻眨了眨眼,慢慢回神,“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么?”
“有员工宿舍,但是异能特务科加班好可怕,我要把太宰先生那里当作偷懒的地方。”说真的,我不是很懂,为什么谈到同居的话题太宰治如此坦然,但一谈到恋爱他就缩回壳里了呢?这和正常人的恋爱顺序完全相反吧?
说白了,这人就是害怕长久的、负责的关系,以往那些被他欺骗感情的小姐姐们说的一点不错,他简直是个天生渣男。
为什么要害怕呢?我知道你的过往,知道你漂亮皮囊下染血的双手,知道你黑暗死寂的思想,我知道你一切的缺陷,但我仍然爱你,爱你绝望却温柔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