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呢?”
“主——”尹忠顿了顿,捂唇轻轻咳了下。
贺凛眯眼,尹忠身上飘过一阵被风雨过滤后的淡淡脂粉味,仔细闻依旧能分辨得出。
他凛声道:“花想楼还是百戏楼。”
尹忠知晓自家主子与贺大人私下谋划的事乃是事关性命,只当他今夜来是有要事商榷,自然也不敢隐瞒,是以只好道:“百戏楼。”
“沈姑娘呢?”
“沈、沈姑娘应是已在仆房歇下了,贺大人寻沈姑娘可有事?”
尹忠迟疑看他,他何时与沈姑娘有私交了?
闻言,贺凛便想往仆房去,可脚尖才一转,便又生生顿住。
仅有推测和一个荒唐的梦,即便此事为真,又要如何言明解释?如何让她们相信?
贺凛攥紧拳头,当下他忽然明白了贺忱为何未将此事与家细说,只怕当时他也未能全然弄清。
稳婆死了,就只剩孙氏,眼下他只能审孙氏了。
他侧身道:“陈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