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欢爱数次,她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他不知的……
虽是垂着眼,可陆九霄清楚感觉到身侧一道锐利的目光,他知道贺凛想问甚。
半响,陆九霄嗓音微哑,从喉间挤出了个“有”字出来。
贺凛当即红了眼,忍了又忍,才没将剑从剑鞘拔出。
他道:“大哥的信与物件可尚在?”
“锦州有家字号为‘元’的当铺,乃小将军早年布下的暗桩,信件与物件都在那。”
信是西瀛攻城当夜他潦草所写,一封给贺凛,一封给他未过门的妻子,薛宁。
而物件只有一样东西,便是那只本要赠给沈姑娘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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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寻体力不支,很快便喘不上气来。
纤云忙喂他用了药,让他合被睡下。
出了密室,雨仍旧在下,且似有彻夜不停的趋势。
长廊下,两个男人并肩而立,沉默不言,气氛肃静得有些骇人。
陈暮、尹忠与秦义人互相一望,皆是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个状况?
然,不待他人深想,就听“哐当”一声,贺凛一脚毫无保留地踹在陆九霄身上,陆九霄猛地撞在廊柱上,他捂住腹部,抬眸看了贺凛一眼,甚至都没想还。
“主子!”尹忠与秦义惊呼。
贺凛直直回望,一字一顿道:“陆九霄,你干的好事。”
他逼近两步,“大哥生前,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他就没同你说些什么?”
话落,陆九霄眼尾泛红,当即怔住。
庭园,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听此风雨声,他想起那日狂风骤雨的役都。
贺忱奄奄一息,倒在血泊尚未言尽的话。
他口的幼妹,不是要他照顾贺敏,而是要他照顾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他生前牵肠挂肚的人。
贺凛撑伞踏进雨,马蹄声起,复又归宁。
陆九霄靠在廊柱上,怔立半响都未直起身子,喃喃道:“哥……”
他闭了闭眼,想到今夜小姑娘那双被他气红的眸子。
想到初见她时,她被李**到无路可走,绝望至极的样子。
想到他拿她取乐,她处处小心谨慎讨好他的样子。
“尹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