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整个冀北的皇子,难道不比贺忱一个小将军来得可怕吗?
眼下宣武帝对他没生出猜忌,是因他无职在身且还花天酒地,这也正是陆行从未主动让他入朝为官的原因。
毕竟帝王心,最赌不得。
贺禄鸣久久无言,半响才缓缓点头。
陆九霄抬给他斟了杯酒,“皇家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陆九霄永远姓陆。至于姑娘……”
他上动作稍顿,“……您若不拦着,我便努努力。”
贺禄鸣被他这番话逗笑,搁下酒盏道:“那我若是拦着,你当如何?”
“那我只能偷着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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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星河滚动,夜如泼墨。
棠苑,沈时葶乖乖坐在软榻上,由着岑氏用药酒给她揉肿起的脚踝。
岑氏心有余悸道:“这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胆大,往后你出行,必要多带几个人才是。”
沈时葶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频频往窗外瞧。
岑氏看了她一眼,“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