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赵淮旻,只因他去岁输给了五皇子赵淮安。
赵淮安就是个不学无术又没心眼的人,宫无,他素来以设蹴鞠宴为乐,这骑马射箭倒是比赵淮旻好上不止一点两点。
至于陆九霄,想起他赵淮旻不由蹙了蹙眉头。
他自幼与陆九霄斗到大,即便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武”字上的天赋远远高于自己,可这些年陆九霄散漫惯了,连弓-弩都不愿举,倒是转他那把扇子转得溜,接连两年的秋猎冬狩都不见他人影。
赵淮旻以为,他就像旁人议论的那样,总之是废了。
直至那人一身铁甲,率羽林卫从宫门而过时,赵淮旻才疑心自己错了,可他转念一想,父皇对陆九霄自幼便有偏爱,这与陆九霄本事如何无关,说不准他的羽林卫指挥使一职,也不过是父皇赏赐,就连上回刺客一事,
也不过是侥幸而已。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是以今年冬狩上,他才格外注意陆九霄,他倒要瞧瞧,陆九霄还剩几分本事。
这射击宴的第一箭,素来是帝王亲射。
“咻”地一声,宣武帝的羽箭正靶心,射击宴正式开场。
宣武帝乐呵呵道:“既是君臣同乐,便都别拘着,叫朕瞧瞧我骊国儿郎的射技!”
话落,赵淮旻跨步向前,“父皇,儿臣先来。”
宣武帝含笑颔首。
赵淮旻一箭发,一箭环,两箭二环,比起去岁这时,已算是大有长进。
罢了,他侧身去看陆九霄,至前递上弓-弩道:“两年未在围猎场见陆世子,不知陆世子可否给诸位露一?”
这话里,是难掩的挑衅。
闻言,李皇后对着赵淮旻蹙了蹙眉头,莽撞……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陆九霄身上,便是连宣武帝都瞧着他。
男人摩挲了下剑鞘,似是犹豫了一瞬,慢吞吞地伸向前,可脚上却没挪动半分。
他瞥向贺凛,贺凛眉间微蹙,微不可查地颔了颔首。
此时所有人都盯着陆九霄与赵淮旻,倒是无人察觉,贺都督指间的扳指无故脱落,他弯腰去捡。
同时间,陆九霄的指尖触到赵淮旻那把弓,赵淮旻松了,“啪嗒”一声,弓-弩落地——
空忽然传来几道接连的“笃笃”声,十几支羽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几乎是立即,两排的守卫便倒了八个,而其一箭正落在宣武帝脚边。
帝王目眦欲裂,忙退了两步道:“护驾!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