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在御前总管的带领下走上梅葛楼的护城河吊桥,穿过四米厚的城墙门洞,进入一座巨大的方形要塞历代国王的居所:梅葛楼。
御林铁卫柏洛斯布劳恩守卫吊桥;高大的马林特兰和阴沉冷酷的曼登穆尔守卫大门。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带着另外的三名白衣兄弟守卫着国王的卧室大门。
艾德看一眼巴利斯坦苍白的脸色,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他一路之上,就感觉到御前总管的脸色冷硬如岩石,当时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
“国王怎么了?”艾德眼神询问巴利斯坦。
巴利斯坦神情惨然,一言不发。
御前总管唱歌似的在国王的卧室大门前高喊御前首相前来晋见,国王劳勃的声音传出来:让他进来。
劳勃的声音浑浊不堪,好像喉咙里含着一口浓痰!
艾德推门而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房间里的两个壁炉都烧着熊熊大火。派席尔大国师在,蓝礼公公爵在,瑟曦在,巴利斯坦爵士紧跟首相也走进了这间热气腾腾的卧室。
劳勃倒在床上,双脚伸在床外,脚上还有沾满了泥浆的靴子,一股非常难闻的药水味从他的方向散发出来,充满了整个房间。
艾德心中震惊,他走过去,劳勃的声音响起:“奈德,你他吗的就不能快一点?”
艾德一言不发,伸手揭开了国王身上的毛毯,几乎贴满了胸膛和小腹的绷带全部被血染红了,腐烂的气味和着药水的气味扑鼻而来,令人欲呕。
艾德放下毛毯,他看得出国王劳勃的伤势究竟有多重。他都不敢相信国王能熬过这么多天从御林回到了王宫。
“怎么回事?”艾德问道,心中一阵刺痛,仿佛受伤的不是国王,而是他本人。
“一只野猪……”国王还想大笑,但疼痛令他裂开嘴发出了哼声,“该死的畜生……它的长牙给我来了一下。”
艾德突然愤怒:“蓝礼公爵,当时你在干什么?还有你,巴利斯坦爵士,你是御林铁卫队长,负责国王的安全,你和你的白衣兄弟当时在做什么?”
巴利斯坦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蓝礼公爵焦躁不安,在长窗下走来走去,一刻不停:“艾德大人,我哥命令我们全部站到一边,让他单独去面对那头大家伙。”
“奈德,不怪他们。”国王劳勃说道,“是我自己下的命令……但我也没有给那野猪好过……我一刀插进了它的眼睛上方位置……不信你问问他们……”
“遵照我哥的吩咐,我们把那野猪运了回来。”蓝礼公爵说道,“我哥希望能做一个野猪宴。”
“是的,没错。”国王劳勃说话的声音虚弱,“你们都先出去,让我和奈德单独呆一会。”
瑟曦说道:“劳勃……你应该多休息……少说话。”
“滚出去,臭女人!”劳勃骂道,“你的耳朵是聋的还是心智愚昧,听不懂我说的话,所有人,全部滚出去,我要和奈德单独说话。”
派席尔大学士端来一碗罂粟花奶:“国王陛下,喝下去镇镇疼痛。”
“滚,你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还要我多骂几句么?”劳勃伸手把罂粟花奶打翻在地,“快滚!”
蓝礼公爵、瑟曦、派席尔、巴利斯坦四人纷纷退出,巴利斯坦拉上了门,所有人都站在卧室门口。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也赶来了,就在走廊的尽头,还有光头瓦亮的瓦里斯大人也来了。
大家都神情异样的聚集在国王劳勃的卧室门前,房间里,国王和首相一直在交谈,房门过了好久才慢慢打开。
艾德站在大门口脸色疲惫,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悲伤。众人都知道国王和首相的感情不一般,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打江山,不管国王如何发怒,都不会对艾德动手,威胁的话就全部只是威胁,但对另外的人就不同,威胁就会变成现实。
“瓦里斯大人,国王有令,撤回对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追杀令。”艾德轻声说道,语含伤感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