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诸神之名。”魔山说道,“艾德大人,只有你的声望和名誉最适合审判维拉斯·提利尔。“
诸神是信仰,也是最好的背锅对象。
艾德这次率北境人来到君临,是来臣服的。
北境曾经dú • lì,北境罗柏·史塔克曾自立为北境王。
当然,那时候的铁王座上,坐着千古一帝乔佛里·拜拉席恩一世。
乔佛里和瑟曦为了坐稳王位夺取政权,一定要致史塔克家族于死地。瑟曦杀光了艾德·史塔克带到君临来的所有将士、佣人和牲畜,软禁了珊莎,囚禁了艾德·史塔克,并定下了谋反的罪名,同时派出金袍子追捕艾莉亚·史塔克。
北境被迫起兵宣战!
然后,在战争中,罗柏被旗下的封臣们拥立为北境王,不再效忠铁王座上的乔佛里一世。
如今,乔佛里一世已经成灰,铁王座上换了新人国王,他是人称魔山的格雷果·克里冈公爵。
魔山,在红堡的地牢里救出了艾德·史塔克,指使小恶魔在红堡的处女居里救出了珊莎,在赫伦堡的时候和艾莉亚成了朋友,他私下抗命放走了艾莉亚,并鼓动她渡过狭海到达布拉佛斯成为了黑白院里的无面者。
在孪河城,得魔山的提前预警,罗柏和艾德联手,击败了佛雷和波顿家族联手布局的血色婚礼;在临冬城,魔山骑着巨龙,手持寒冰剑,在安盖的神箭助力下,杀死了夜王,终结了异鬼大军。
此魔山国王非乔佛里一世。
在珊莎和雷纳德婚礼举行之前,艾德·史塔克和北境封臣们就决定了向新国王宣誓效忠,重回铁王座的统治。这是政治意义上的真正回归,同时,北境面临凛冬的威胁,缺衣少粮,需要得到魔山的更多的援助。
魔山杀死夜王后拯救了整个北境,但在凛冬里,如果缺衣少粮,大多数北境子民还是难逃一死。
战争消耗了北境的许多物资。
而长夏有多长,凛冬就会有多长。
长夏十一年,凛冬就会有十一年。
十一年的凛冬,北境天寒地冻,农业停滞,子民们的生活全靠在夏天里储存的粮食支撑。
而唯有河湾地,才是七国真正的粮仓。
徒利家族的河间地也是平原,也是粮仓,却遭受了最严重的内战的肆虐,多年的内战爆发点,战场,就主要集中在河间地的土地上。
战争的杀戮、掠夺、焚烧、抢劫造成的河间地物资的匮乏是显而易见的。
相比之下,唯有最南方的多恩和赤红山脉内的河湾地基本免于战争的荼毒。
北境dú • lì,就无法获得河湾地的粮食支援。
异鬼大军威胁到整个维斯特洛大陆的安全,魔山出兵,不仅仅是救北境人,也是救自己。异鬼战争终结后,北境要再向南方伸手要粮食物资,那就绝对不可能的。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人会在凛冬里把自己储存的粮食拿出来支援dú • lì在外的北境人。
臣服魔山,其实是北境子民们最好的选择。
北境的贵族大多能挺过凛冬,但北境的子民们,大多都无法靠自己挺过凛冬。
艾德·史塔克是个爱民如子的公爵,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北境子民在凛冬里冻饿而死。
于是,在珊莎和雷纳德·维斯特林婚礼后,艾德回到了北境,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北境率领封臣们来到了君临,向魔山下跪,宣誓效忠臣服。
北境重回铁王座的统治。
魔山兵不血刃,也无须用上自己精心准备的诸多软硬说辞,坐收艾德·史塔克公爵的效忠臣服。
在魔山要艾德担任审判维拉斯·提利尔的时候,艾德沉吟,是因为他感觉新回归就拒绝国王的请托颇为不妥不敬不臣不顺。
艾德是个正直的人!
魔山看见了艾德的这一点犹豫。
“那就这么决定了,艾德大人。”魔山断然说道,拍了板。
和艾德这样的具有骑士精神的人打交道,就要快刀斩乱麻。
构陷i维拉斯·提利尔的证据、证人,魔山早就已经准备好。情报大臣伯尼还准备了来自狭海对岸的指证人。
维拉斯·提利尔的罪名之一,就是勾结狭海对岸自由贸易城邦的人阴谋颠覆铁王座,企图在暗杀国王后联合自由贸易城邦的军团攻击君临。
艾德·史塔克只要坐上主审法官的高台,就会得到天衣无缝的证据材料和证人作证言辞。
当然,这个计划并非天衣无缝。这唯一的缝隙就是维拉斯·提利尔本人。
只要维拉斯·提利尔本人不承认指控,并提出有力的反证,那就无法定他的罪。
从维拉斯·提利尔为突破口,是能推翻魔山和伯尼准备的诸多证据和材料的。
所以魔山还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先逼供维拉斯·提利尔,让他自己主动承认所有的指控证明。
如此一来,维拉斯·提利尔谋反的案子,就水到渠成,盖棺定论。
魔山就完美控制了七国粮仓。
他的兄弟雷纳德·提利尔就能坐上河湾地领主的宝座,重建高庭城。珊莎·史塔克也就是高庭的女主人。
从此,魔山完成维斯特洛大陆的一统。
然后,兵锋指向狭海对岸,他将在凛冬里,把战火烧到厄斯索斯大陆,统一比维斯特洛大陆大数倍的厄斯索斯大陆。
现在魔山唯一还要做的,就是确保维拉斯·提利尔在审判中不会翻供,把这个谋反的案子做死!
为此,魔山决定事前先和维拉斯·提利尔谈一谈。
思想工作是需要提前做的!
*
维拉斯·提利尔坐在冰凉的地面,四周一片黑暗。
养尊处优的他,从未遭受过这样的痛苦。
维拉斯决定自杀。
魔山要他死,他是无法反抗的。
与其受罪受辱,不如先结束自己的生命。
维拉斯摸索着地面,地面除了寒冷如冰,并无任何尖锐之物。
他是个瘸子,行动不便。
在双手冷到了麻木无感的时候,维拉斯决定撞墙。
他头顶石壁,感觉到了石壁的坚硬和寒气。
如果这一碰并没有死,那自己将承认更大的痛苦。
维拉斯·提利尔犹豫了。
他尝试着碰一碰,巨疼立即令他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