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楠在翰林院的工作主要是将现有的文献阅读、整理提出修订方案,算是比较清闲的工作。他平日里谦和有礼,与其余同僚相处也算融洽,只是下值时的吃喝游乐,他从不参与。同僚们还开他玩笑说他是“惧内”!他也不辩驳,由他们笑,还是一下值就回家。
今日下值,家里的马车已经在翰林院门外等他了,一上马车便看到车厢内坐位上放着一封信,信上写的内容他一看就变了脸色,急急忙忙下车道:“你先回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说完快步向远处走去,拐了一条街,伸手拦了散乘一辆马车道:“城南大街,西域春饭庄!”
从翰林院所在的北城到南城大概半柱香的路程,司马楠至少问了车夫二十多次:“还有多久会到?”车夫赶着马车调侃道:“客官,您这饭局赴的有点急啊!我再快着点啊!”
快到西域春门口时,司马楠丢了两吊铜钱就冲下车跑进了西域春,车夫掂量着铜钱,摇头道:“吃饭这么着急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还未到饭点,钱掌柜在柜台上核帐本,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就不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继续低头打算盘。
司马楠三步两步冲上二楼,按着房门上的编号往里走,在走廊的尽头伸手掀开丁字号雅间的门帘,里面站着一个头戴帷帽一身月白色素纱衣裙的女子,那女子背对着他,司马楠定在门口,一路跑上来气都没喘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他跑上来的太急,尽管他极力压抑,可他的喘息声还是清晰可闻!
半晌,他才开口轻唤了一声:“月儿!”
女子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不为所动。
司马楠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女子身后,声音温柔至极地又唤了一声:“月儿!”
女子转过身来,去掉帷帽,司马楠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道:“怎么······怎,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