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追问:“秦爱卿对dōng • tū厥如此了解,眼下这事可有应对策略啊?”
秦永年拱手道:“陛下英明,我大梁与dōng • tū厥开战只会两败俱伤,双方默契维持多年的和平,新可汗颜欢也意欲打破!以臣愚见,莫不如彰显我国力的同时,派出特使与颜欢谈判!”
皇上明白秦永年的意思,就是列兵国境,但是不打,先谈!这是心理战,让对方看到自己不是打不起,而是给对方一个和谈的机会而已,如此,姿态就高多了!
“好!”皇上很满意,又问道:“对于特使,秦爱卿可有人选推荐啊?”
秦永年城府深厚又岂会指名道姓?只道:“微臣有心自荐前往,但才疏学浅、德行不足,听闻那颜欢是极高傲挑剔之人,只恐微臣入不得他的眼而失了大梁的体面,也错失了平等谈判的机会!”
皇上微微点点,他深以为然,大梁在dōng • tū厥的密探对这个突厥二皇子的评价确实是苛责、极端!
秦永年看皇上游疑不定,又补了一句:“臣近日还听到坊间传闻雪芝仙子如今就在dōng • tū厥!”
皇上一听就激动,他的无根草放的时日可不短了!立刻问道:“当真?”
秦永年惶恐道:“只是坊间传闻,微臣也无十足把握!”
皇上心道:“无风不起浪!这雪芝仙子周游列国,在dōng • tū厥也不奇怪!必须要把她接回来!”
看到台下的醇亲王,突然想起什么,随即道:“瑄儿!朕记得,你儿时是不是学了些突厥语?”
醇亲王心中一沉,面色如常地拱手道:“回父皇,儿臣幼时确与一突厥来使学过几句突厥语,不过······”
皇上不等醇亲王说完,皇上便接着道:“那就好!突厥语就你懂,雪芝仙子也是你之前负责接待,朕就封你为大梁特使,率十万大军到dōng • tū厥边境与颜欢和谈;并找寻雪芝仙子,能接回大梁固然好,若是仙子另有安排,至少也将无根草的用法问个清楚明白!你选一名太医与你同去,你意下如何啊?”
貌似亲切的询问,却哪有拒绝的余地?
醇亲王伏地跪拜:“儿臣,领旨!”
形势陡转,靖王眼看着醇亲王跪地领旨也不敢相信!醇亲王领兵十万?真的可以吗?
散了朝,醇亲王被皇上单独留下,皇上道:“瑄儿,父皇如今无人可用,只有让你辛苦走一趟了!”
醇亲王温顺一笑道:“能为父皇分忧,为社稷出力,儿臣责无旁贷!”
皇上道:“朕有意派宋掌院随你同去,还能在路上照顾你的身体。”
醇亲王道:“宋掌院医术固然无可挑剔,只是,他年岁日长,恐吃不消这旅途奔泼,更何况他还要照顾父皇的龙体!”
皇上微微点头,道:“宋掌院之下便是华太医了,你以为如何?”…
醇亲王认同道:“华太医年轻有为,又是医学世家,儿臣以为他堪当此任!”
皇上慈爱道:“朕知你一双儿女尚未满月,此时派你出去,恐怕王妃会怨我这个公爹不近人情啊!”
醇亲王道:“王妃贤良淑德,知晓家国天下的道理!必会体谅父皇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