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军营里不少人都在猜测镇远将军夫人为何而来。
由令旗军马引路,总以为是奉了什么旨意,可却一直没有动静。
等待安定下来,沈郁茹也才觉出关心生乱,自己这样贸然过来,岂不是开了个例外。
“我这次心急,处理得欠妥。破例来了军中,多少有些以公谋私。”她觉着心里不安,却又想不出什么补救的法子。
傅其章靠在榻上,不甚担心:“无妨,他们这不也没说什么。”
话虽如此,可沈郁茹却觉得现在不比往日,自己再不能如以前一样,万事要思虑周全。
“将军!朝中来人了!”景舟进帐禀报。
二人不约而同往帐外看去,隐约看着了礼部的青袍小官。
每次就算要封赏也是要等回京,现在怎么把礼部搬到了这里。
傅其章因伤未着甲只穿了暗红的外衣,由沈郁茹扶着往帐外去。
大营门口停了数辆装着货物的马车,只这么看也猜不出来意。
“见过镇远将军。”为首的礼部官员迎上来行了礼:“将军还伤着,劳烦您挪动。”
客套完他便挺直腰杆正色道:“传陛下口谕。”
既然是带着圣旨来的,在场人跪身听旨意。
“江北军叛军各将领,就地正法,余部暂由淮安部荀业之统掌。各军后续事宜,由镇远将军便宜行事。钦此!”
“便宜行事”四个字的分量有多大,朝中无人不知。
这话一出,便是先斩后奏也挑不出什么过错。傅其章疑惑,皇帝怎么忽然将这样的大权之于自己手上。
宣过旨,待二人起身,青袍小官转向沈郁茹,笑盈盈地呈上一红缎面的折子:“夫人。”
除此之外,他再没说别的,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红缎面地折子,都是用来嘉奖的。沈郁茹疑惑地向傅其章看了眼,谨慎地取过这本折子,打开来看。
“这是...”她看过后十分诧异,害怕自己看错了又去读一遍:“这是也陛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