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主说笑了,钟某从来不是喜欢刻意做作的人,既然请你来谈一谈,自是心怀诚意的。”钟南鹤很是心平气和地道。
玉凌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他倒想看看,此人何以前倨而后恭。
“看来秦兄对我成见很深啊,那钟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之前不把道凌宗放在眼里,自然是因为没有同级别的高手,不过秦兄既然也是这个位置上的人,倒是钟某太过唐突了,就是有一点很好奇,秦兄为何会来到这偏僻之地开荒呢?莫非是厌倦了大势力之间的争斗,觉得不如独身一人当山大王更加潇洒?”钟南鹤改了称呼,有意无意地试探道。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担心玉凌背后潜在的势力背景?
玉凌有些恍然,但又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索性不动声色地道:“钟兄应当知道有些事我不方便挑明。”
钟南鹤看了看他脸上的面具,释然笑道:“也是,外面很多人都猜测秦兄为何要戴张面具,我想应当与美丑无关,而是秦兄不方便暴露身份吧?”
玉凌默然不答。
钟南鹤也不在意,接着道:“我背后的势力,想必秦兄应该清楚了?”
“旬雾州钟家?”
“没错,我打听秦兄身份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之间有没有势力或者说利益冲突?”
“没有。”
确实没有,如果不是钟南鹤非要缠着宫凝水不放,玉凌和钟家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钟南鹤笑道:“那事情就好说了,灵运阁之事我自会给秦兄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望秦兄谅解,我也是家族授意,必须在沧澜城尽早抢占更多的经济利益,宫阁主固然是位罕见的美人儿,但既然是秦兄的人,我也不会再打主意。”
“我不觉得我能帮上你什么忙。”玉凌不为所动,钟南鹤这么放低姿态,肯定是有事相求。
“秦兄莫急着下定论,我们两方还是有很大的合作空间的,你看这幅地图……”钟南鹤慢慢摊开一副卷轴,卷轴上正是华域各州的版图,东南部还有一个大红圈,圈内囊括了南明十三州以及旬雾州。
而南明州和旬雾州之间,还有沔因州、浔阳州、广谷州以及东河州。
玉凌看了一眼便道:“怎么,钟兄对东河州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