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突然站在我背后干嘛?”她弱弱道。
闻韶眯起眼:“他是谁?还给你改作业?还带小孩儿来跟你套近乎?”
甘迟下意识感觉到危险,默默想调转轮椅开溜,却被闻韶一把制住,他微微俯身,盯着甘迟的眼睛,说:“坦白从宽,抗拒……”
郭槐序漱了八百遍口,刚从厨房出来便目睹了火葬场现场以及霸总小娇妻剧场,惊讶地张大着嘴,口水都差点顺着下巴流下来,整个人呈“阿巴阿巴“状。
而傻了的何止她一个,老练的刘婶在炝芹菜时差点把食品袋一起丢进去,旁边看似稳如老狗的黑衣保镖则“失手”把一颗水仙当成蒜头给扒开了。
甘迟认怂得飞快:“我错了。”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但直觉告诉她此刻说这个必能保命。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闻韶听见这三个字,虽然脸色依旧很臭,但没有那么危险了。
眼见着炸起的毛被抚平了一些,甘迟立马倒豆子般回道:“他是清远的学神许见栖,成绩很好的,正好也住这,我腿伤了作为邻居他表示关怀……当然,其他邻居也有来的,他不是成绩好嘛,和我们一届,看到我桌上堆的卷子就……反正就帮我改作业了,我也不想一直成绩差成那样啊,反正进步还是挺明显的……”
甘迟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小秋是他的小侄子,之前偶然在楼道碰见就打了个招呼,但我也没想到他能记我这么久,其、其实我每次离得都贼远,没想到你也这么怕小孩子……今天我为了躲他还特地拉着小郭出门了,对不对小郭!”
缩在厨房门口的小郭连忙点头,头发甩得满脸都是。
闻韶:“你躲他?”
甘迟心想,你不是也躲着小秋嘛,但还是点点头。
闻韶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说:“要补习干嘛找别人?之前不是说我给你辅导,保证你进全校前40的吗?”
甘迟低声道:“不好意思劳烦您。”
“知道劳烦我你还不努力点学?”闻韶没好气地说,“明天,不,今天,今天我就给你补习。”
“倒也不必这么快,我今天还有任务没做呢。”她向闻韶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标红一大片的卷子。
闻韶:“你是看别人给你改的卷子还是听我讲课?”
甘迟犹豫道:“我觉得吧,可以循序渐进,学习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听课也不急于一时,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