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变故陡生。
场上不知在玩什么游戏,已经喝了不少的林述怀笑着摆手,说自己不能再喝了,选择接受惩罚,场上众人顿时不怀好意了起来,说要亲什么的,甘迟也没太在意,她扯了扯自己压在身下的长裙裙摆,想着直接起身,拉着闻韶退场,眼前却突然一黑,带着灼热呼吸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闻韶扯在了怀里。
甘迟一仰头,看到闻韶脸色铁青地注视着面前的人:“林述怀,你作死吗?”
林述怀抵着额角,修长润白的食指正压在那个星形疤痕上,此刻那处正泛着红意。他低头闷笑道:“嗨呀,喝得有点多,本来是想亲阿韶的。”
……这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不止甘迟惊了,在场其他人也惊了。
闻韶扬起手,就要上去给他一拳,但目光扫到那块泛红的伤疤后,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打死你。”
林述怀笑着,眸光却转向甘迟,语调慵懒:“哎——知道了,游戏而已,别当真。”
甘迟迎上他的视线,她的眼瞳是一片纯净的黑,看着是十分天真无垢的模样,可面无表情盯着人时,又透出难掩的寒意,林述怀见状,眼中笑意越扩越大,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一般。
闻韶一把拉起甘迟就走,满身的怒火止都止不住,攥着甘迟的手力道大得离谱,她强忍着没吭声,直到走至车前,才挣脱开他的手。
“怎么?还想进去和他眉来眼去?当我是死的吗?!”
甘迟揉着手腕:“少爷,你力气太大,我再不挣开估计腿刚好,手就得再打一次石膏了。”
闻韶扫了一眼那通红的手腕,终于找回几分理智,话语中却还带着刺:“断了正好老老实实待家里,省的出来惹事。”
甘迟:“我明明安静无比,惹事的是林述怀。”
“怎么?才一个照面你连他名字都记得这么熟了?甘迟!你眼睛给我放准点,再乱瞟信不信我——”
“你讲不讲理啊!”甘迟都要被此人转移话题的能力给气死了,她现在吸引来了大boss的炮火,今后估计得担惊受怕好长一段时间,她一个炮灰,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还这人的人情!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自从来到这里,甘迟觉得自己情绪丰富太多了,动不动就能被此人拱出火来。
“你去哪儿?!”
甘迟没好气道:“回家!”
闻韶:“上车。”
甘迟叛逆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