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成天睡觉的考了满分,勤奋做笔记的考了倒数。
他心里没由来地诞生了一股数学之神被亵渎的感觉,因而目光看向后排时便更为柔肠百转,叹气声也愈发荡气回肠。
甘迟顶着这目光听了快一整堂课,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被他叹断了。
本着独受苦不如众受苦的念头,她拍醒了旁边睡觉的人。
在他抬头的那一刻,教室内瞬间安静了几秒。
“怎么?”他皱着眉头,面色不善。
数学老师登时别说叹气了,连气都不敢正常出,教室内其他同学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小班长神色如常地接着做笔记。
尽管甘迟已经在1班待了好几个月,但班上众人还陷在对暴躁校草的阴影中无法摆脱。刚被吵醒的校草,那可是最为恐怖的存在。
好在,再暴躁的校草,一旦他拥有了女朋友,也会变得温和起来。起码他不温和,也有人帮着他温和。
甘迟欲盖弥彰地帮闻韶理了理头顶的乱发,又把怀里抱着的鳄鱼递给他,捞走了被他枕得有些扁的海豚:“没事,换一个,你接着睡。”
怀里的玩偶还带着他的温度,仔细闻,能感觉到其上沾染的柑橘香。
那是甘迟给家里新换的洗发露味道。
闻韶捏了捏那绿色的鳄鱼嘴,嫌弃地看了一眼甘迟,但没说什么,活动了一下那屈居于桌底的长腿,眸光扫向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