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的脚又白又嫩,圆润的脚指头,指甲盖像是几个粉粉的小贝壳。把裤腿轻轻推上去点,现出了脚腕。现在脚腕已经肿了起来,青紫一片,被白生生的小腿映衬着,显得分外凄惨。
顾文逐把倒了药油的手轻轻附在那片青紫上。
眼见夏亦身体随着一抖,然后眉头紧蹙,眉心那颗红痣鲜艳欲滴。睫毛低垂,扇子似的扑簌簌颤动着,一排小白牙轻咬住了粉红的嘴唇。
顾文逐的手开始顺着脚腕用了一点力道轻轻上推。
余光注意到那张带着惊怯微微泛白的脸,不禁心底起了几分怜惜。唉,毕竟是个孤苦的哥儿,就算他平日里做法再过火,也只是想找个依靠。
“啊!”随着一声冲破屋顶的惨叫,那张脸瞬时狰狞变形,五官扭曲,嘴巴大张。
顾文逐都能看到喉咙顶上随着音波在震颤的小舌头。
“痛痛痛痛痛痛!啊痛痛痛!”
“狗*的冰雹-----我艹啊------”夏亦眼泪鼻涕横流,还不忘高声嚎叫。
“啊-------老子要死了------不推了------”
顾文逐:......
在掀翻屋顶的嚎叫和咒骂声中,终于推拿结束。顾文逐黑着脸收好了药瓶飞快地离开,简直不想在这屋子里再多呆一秒。
夏亦奄奄一息地瘫在榻上,浑身是汗,眼角还有泪光闪动。
“179,还有比这更痛的吗?”
“有,宿主,如果你要生子的话。”
雨收风住,冰雹终于停了。太阳从云缝里照***,整个村子云蒸霞蔚。周围的青山被雨水洗过,更加的青翠苍绿。
顾文逐扛了把木梯搭在房檐上,他要上去修补瓦片。这场冰雹把全村的瓦片都砸了个稀碎,家家户户房顶已经是千疮百孔。如果不修补的话,晚上就要枕着月光睡觉了。
顾文逐顺着木梯一趟趟上下。他要把碎瓦从房顶上丢到院里,又要顺梯下到地上来,把码在院角的新瓦一摞摞搬上去。
太阳毒辣,地上的冰雹早化成水,热腾腾地蒸发殆尽。顾文逐的汗不停流淌,因为家里有个哥儿,他就没有光膀子,衣服全湿透了贴在身上,显露出了完美流畅的肌肉线条。
夏亦在榻下找到根竹棍儿,拄着一瘸一拐地来到了院里。看到这副场景,他坐不住了。
人家主人都在辛苦地忙碌,作为一名吃白食的,你好意思还躺在榻上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