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板看着她既不走,也不开口说帮自己,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她眼光发亮的道:“大人,请你再给我几分钟时间。”
说完,乔老板就在管媒婆冷漠的视线下撕开了衣服袖口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了一片不算薄的金片来。
乔老板注意到自己拿出这片金叶子的一瞬间,那管媒婆的眼里便冒出了一股子贪婪之色,这让她松了一口气,既然还会贪,那就会有帮自己的希望。
想到这里,乔老板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管媒婆,将手里的金叶子递出了牢门,轻声道:“大人,这里我孝敬您的东西,还请你帮我带句话。”
管媒婆先是看了看那金叶子,再看看此时即便是身处于狱中,也依旧能看出几分姿色的女人,沉默了几瞬,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帮她。
好在,管媒婆最后很是如乔老板所愿的走上前去,从她手里将那枚金叶子拿了过来,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才撩了撩眼皮朝着牢里的女人说道:“说吧,是什么口信?”
管媒婆这番话带着几分凉气,听在乔老板的耳朵里却仿佛是天籁之音,她抓着牢房的门栏,迫切的将自己的愿望说出单了,生怕自己说晚了面前的人就不理自己了。“大人,你帮我带句话去给陈家的老爷,就说希望他看在我以前尽心尽力服侍过他的份上,让他救我这一次。”
说完,乔老板又想到什么,继续补充道:“还有,告诉他,我手上还有他的把柄。”
管媒婆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女人,讥讽的笑了起来,“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般的大来头。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带到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乔老板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不住的朝着她道谢。
管媒婆却是深深地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等到管媒婆离开了,原本浑身紧张的乔老板才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里祈祷着那陈老爷能顾念着旧情救她一把,就算不念旧情了,那也看在自己最后那句话的份上,捞她一次。
那头的管媒婆出了牢房之后来到了与之相邻的衙门办事处,径直走到了徐师爷的办公桌前,一改刚才在乔老板面前的嚣张姿态,谦卑的道:“大人,那新来的女人果然叫我替她传口信了。”
徐师爷闻言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好奇的问道:“哦,她说了什么?”
管媒婆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接着忍痛将乔老板给她的那枚金叶子也交了出来。
徐师爷看着那金叶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低声笑了起来,“倒是有点意思,你且等我一盏茶的功夫。”
管媒婆不敢有异议,眼看着徐师爷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从旁边拿出了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写起字来,她看不懂却隐隐约约能猜到写的就是她刚才重复的那番话。
徐师爷写完了之后,还细心的用一个信封给她包了起来,接着直接递给了她,低声吩咐道:“既然让你送过去,你就帮忙送过去吧!”
“是。”管媒婆接过那信封,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神都在看向那枚金叶子。
徐师爷看着管媒婆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失笑,他将那枚金叶子推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道:“既然这是给你的感谢费,那你便收着吧!合该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管媒婆脸上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神色,可是嘴里却是道:“这,不合适吧?”
徐师爷挥了挥手,似乎是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好了,这就是你应得的,赶紧去吧!nǚ • fàn人那边,还需要你守着呐!”
“是,是。”管媒婆再不废话,抓起那金叶子就往外跑去。
看着管媒婆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徐师爷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子,喃喃道:“那位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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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媒婆拿着那封由徐师爷亲自誊写的信,一路上泛着嘀咕来到了陈家,看着面前气派的大门,还是忍不住呢喃道:“这徐师爷莫非和那女人有什么瓜葛,不然怎么要亲自替那女人写信?”
凡是在大门大户当差的,特别是当门房的这种,都是有点眼力见的。因此低头思索的管媒婆还没有到他们门前,这陈家守门的就看见了她,等到她离得近了,知道她应该是来找他们的,直接就迎了上来,笑着道:“大人,你这是来我们府里有什么事吗?”
他的话打断了管媒婆的思路,也让她瞬间回过了神来,直接将捏在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这是新入狱的nǚ • fàn给的,说是要交给陈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