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周管家看着上方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陈老爷,声嘶力竭的道:“老爷,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真的是为了老爷着想,所以才胆大包天的做了那么多的事。如果不是为了老爷,我压根不会做那么多,还望老爷明察啊!”
周管家说这话的时候,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若是一个妙龄少女做出这幅姿态,那陈老爷觉得自己还能怜惜一番,只是当这个画面出现在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身上,这幅画面就显得格外的辣眼。
陈老爷皱着眉头看着周管家的丑态,却没有再继续张口去喊外面的人进来,只是看着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与怀疑,带着几分质疑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管家听到陈老爷的话,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他明白若是自己想要继续留在陈家,那这次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于是他不再隐瞒的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以及相应的计划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老爷,你可知那小饭馆的老板是谁?”
陈老爷是听他讲原委的,不是来猜谜的,因此在听到他不答反问的时候,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看着他有几分不耐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听出陈老爷语气中的不耐烦,周老爷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道:“那小饭馆的老板,正是陈星和他的夫君。”
陈老爷听到这名字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只能皱着眉头盯着周管家,等着他将事情说完。
周管家在陈老爷身边伺候那么久,也惯会察言观色了,此时看着陈老爷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是想不起那陈星是谁了,于是立马道:“老爷,那陈星原先是你的庶子,他的夫君是顾琅,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破落病鬼!”
陈老爷听到这话,立马就想起来了,当初那破落户上门的时候,他们陈家不想归还那些彩礼,于是便打发了一个不值钱的庶子过去。没有想到只隔了那么一段时间,他竟然又重新获得了他的消息。
很快,陈老爷又想起了一件事,他也直接问了出来,“那铺子是他们租的?他们有钱租那铺子?他们那里来的钱?”他当时为了图方便,降了一点价,但是那价格也不便宜,他不觉得他那庶子能租得起。
听到陈老爷终于问到了关键的非常,周管家的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同时看着他无比兴奋地的道:“老爷,你有所不知,那陈星不知道那里弄来了几个甜品和酒方子,光是靠那甜点和酒卖的钱,他们不仅能租得起那铺子,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连那铺子都卖的起了!”
“哦?”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陈老爷,在听到周管家的讲述之后,立马就感兴趣起来。“那么值钱?”
周管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无比肯定的保证道:“那是当然,我敢用小的性命来保证,那方子绝对值钱。”
陈老爷看着周管家激动的样子,眼里却还是带着几分的怀疑。
周管家见状,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补充道:“老爷可曾听说过那叫果冻的甜点,以及最近风靡整个城镇的那些果酒。”
周管家说的这些陈老爷自然知道,那果冻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不仅造型精致,价格昂贵,还颇受深闺小姐、夫人们的喜欢,就连陈夫人她们也买过不少。
陈老爷自然也尝过,只是试过之后,还是觉得那滋味不如那果酒来的讨他欢心。只是他再喜欢,那东西的价格与他而言,还是有几分偏贵了一些。不能时时喝到,实在是他的一大遗憾。
脑海里有瞬间的惋惜,很快陈老爷就回过了神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地上的周管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
周管家看着陈老爷已经猜到了,也不掖着藏着了,利索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老爷,那几样东西都是那小饭馆出来的。”
陈老爷心头一震,作为一个生意人,他首先想到的不是陈星为什么会有那些配方,而是那些配方能带来的多少收益。在想到了那些价格之后,陈老爷心头大动,隐隐约约有了几分想法。
见陈老爷脸上浮现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熟知他性情的周管家当即就来了劲,立马道:“老爷,我就是知道了这个,所以才纵容我侄子动的手。”
正沉浸在陈星能靠那些东西赚多少钱,又能有多少利益的陈老爷,猛然间听到周管家的话,立马又回过了神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老爷,我在得知我侄子想要陷害他的时候就想到了他的方子,想到若是能弄垮那个小饭馆,那他们到时候就走投无路了。再怎么说老爷也是他的父亲,到时候就由老爷出面,从他手里拿回,或者买回那几张方子,再由老爷组织人手去加工出来,到时候一定能给陈家带来巨大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