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准备挂电话，纪云昕道：“等会。”
“您说。”
纪云昕纤细手指磕在办公桌上，轻一下重一下，她道：“你再帮我查一件事。”
“上次简烟上罗晶的车，是谁拍照爆出去的。”
电话那端的人越发恭敬：“好的。”
放下手机之后纪云昕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下面依旧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她双手环胸，眼微垂，从前没注意到没观察过的细节此刻浮过脑海，她面色越发凝重，侧脸绷紧紧的。
傅强送走客人进纪云昕办公室就瞧她站在落地窗前，傅强道：“纪总，人都送上车了。”
纪云昕转头，看了会他喊道：“傅强。”
傅强忙应下抬头：“纪总有什么吩咐？”
纪云昕顿几秒，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傅强还以为是要问工作的事情，听到这个问题愣一下：“啊？”
纪云昕往傅强身边走几步，双手环胸站在办公桌前，说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傅强目光闪烁，游离，末了还是放在纪云昕身上，长发一丝不苟盘在头上，厉眉冷眼，不喜言笑，脸色总是冷冷的，和人交流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浑身上下都散发精英气质，但这种精英气质里还夹起说不来的冷漠。
说她是一个人，倒不如说她是个没感情的机器。
但是他又不想死，所以傅强逼着自己拍马屁道：“纪总在我心里就是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
跟在她身边的贴身助理就是对她这样的印象？
纪云昕轻笑一声，挥手：“出去吧。”
傅强挠挠头：“那您有事叫我。”
纪云昕没回话，傅强走出去带上门。
整个办公室都很安静，没有往常翻阅文件的声音，没有敲打键盘的声音，没有响个没完的电话声音，四周寂寂，安静到纪云昕眼前陡然生出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