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挂着三个不同时区的时钟都不走了,发黄的墙壁上横亘着九十年代的黄木装潢,有些地方墙皮甚至都剥落了。
宾馆前台也没有人,便签纸上的备忘好像也才写了一半。
沈亭北低着头,在便签纸上写下了和超市一样的赊账凭证。
房间没电,显得十分幽暗,窗外的雨还在疯狂拍打着窗户。
房间里的陈设也很老旧,电视机还是九十年代那种大屁股款式。
沈亭北已经对这种诡异氛围免疫了。
他迅速冲了个澡,关掉了花洒后站定到了镜子前。
白得有些病态的肤色,滚圆的杏眼,右眼下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我原来长这样。
沈亭北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是被丢进了什么奇怪的异世界,好歹也得安排一个猛男的形象吧?
这可可爱爱的圆眼睛和眼角下的红色小痣……
太不猛男了。
沈亭北苦中作乐一般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粘腻雨水带来的沉重感一扫而空,沈亭北决定趁天还亮着,再去小镇上找找线索。
雨渐渐小了下来,黑沉的天空也比刚刚亮了些。
沈亭北似乎走到了小镇的边缘,这里是一个墓园。
可奇怪的是,都已经是小镇边缘了,而且天也开始放晴,为何眼前还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雾?
沈亭北看了看面前的墓碑,轻轻说了声抱歉后,就爬到了亡者的坟墓上。
刚准备继续往前时,眼前的景象似乎被按下了倒退键
他又重新站到了墓碑前。
什么情况?
沈亭北不信邪地又爬上了亡者的坟墓,抬脚准备继续往前的时候,眼前景象又像是被融化一样
他再次回到了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