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编号的试剂,最初都是从同一个实验体上分解得来,在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编辑更新,才有了现在基本稳定的状态,可明面上用于人体实验。”
“明面上?”江长夏抓住了关键字。
“对,十年前的人体实验可是没有伦理道德可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就是一个在当时还算成功的阶段性实验体,他每天被迫和不同的女人xìng • jiāo,生了许多带有其变异基因的后代,我当然就是其中一个。”
“我所在的孤儿院与你们的也有所区别,充斥着大量所谓的研究者,那里的孩子每天都被严密监视着。”
“可你并没有一直被监视,甚至在长大后还以工作者的身份进了研究所。”这点在人看来有些匪夷所思。
“是的,这就是重点,”狄元笑了笑,“因为我没有遗传到他的变异基因,一点也没有,我自己把这称之为返祖,无论那些人怎么检测,最终都证明了我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不过就在五年前,我发现自己似乎是突然间产生,或者说是觉醒了某种东西,力气变得很大,情绪也开始不稳定,随之而来的是十分强烈的交媾欲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越来越难以控制,我不想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xìng • yù机器,在发现检测依然对我无效,不用担心会被看出端倪后,我决定进入k市的研究所寻找办法。”
“通过几年的收集打探,5号试剂进入了我的视线,这种试剂会让人体内会产生大量的锂,能够镇定神经安抚情绪,对基因变异的人来说是非常有效的稳定剂,所以我想办法去弄到一支。果然融合之后失控状态出现的频率明显降低,我本打算等完全稳定万无一失了再离开研究所,根据5号试剂的实验记录显示,那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江长夏无语地看着对方,在研究所想请假并不容易,必须得有检查室开具的体检证明才行,而狄元身体里超量的锂注定了他只能每天按时上班,一想到对方冒着随时可能失控的危险坐在办公室里,他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觉得这人做事太冒险,分明就是个赌徒!
“所以,那天你桌上的饼干渣确实是有问题的?我……对不起。”他终于说出了这迟来的道歉。
“那不是饼干渣,是我的唾液凝固后形成的晶体。”狄元说着竟然笑了一下。
江长夏一噎,他绝对想不到答案竟是这样的。
“欲望突如其来,那时的我确实没能控制住,办公室又随时会进来人,我只能尽力维持平静去厕所躲一下,也根本顾不上清理桌面,毕竟那点东西一般人也不会注意。”
“等二十分钟后我再回来,发现桌面干干净净,垃圾桶换了套袋,就知道糟了。”
“那,那你怎么不逃?赶紧离开研究所,再不济先躲起来也行啊。”江长夏听了都为对方着急。
狄元摇摇头,“不要小看了研究所的能力,我不知道垃圾是什么时候被收走的,只需要几分钟,一切都将无处遁形。”
“好在那天正好是第七日,在进入了65号实验室后便没有再失控,我本以为一切都好转了,谁知道竟然在你出现时突然反弹。”
江长夏在黑暗中红了脸,“所以,我又弄巧成拙了?”他明明是来帮忙的,结果把自己搭了进去。
狄元安慰地拍拍他肩,“也不尽然,至少你帮了我,算是扯平。”
对于性,江长夏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他并不觉得之前跟狄元的xìng • jiāo有多惊世骇俗,毕竟世界大环境下女性如此稀少,男男之间的发泄早已不是罕事,能帮到对方的话,也可以让他减轻一些负罪感。
“那个试剂到底有用么?你现在还会……失控吗?”江长夏狐疑道。
狄元听完话侧身打开床头的小灯,对着江长夏张开嘴伸出了舌头。
只见同常人无异的舌面突然起了变化,正中央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呈菱形的凸起,赫然正是之前江长夏之前感知到的东西。
大约两秒后,菱形凸起又消失不见,舌头也恢复原状。
“能够控制腺体就意味着变异个体的完全成熟,之后都不会再出现欲望不受控制的情况,所以还要多谢你,问题算是解决了。”狄元的声音难得带了两分轻松。
“你懂得真多。”江长夏幽幽地说。
“不提前做好充足了解,我又怎么敢注射5号试剂。”狄元说着关了灯,再次伸手搂住对方。
江长夏僵直了身体靠在他的胸口,不是在好好说话么,怎么突然又动起了手脚,他不自在地扭了扭,换来对方一句“别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