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衫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背心,这家伙貌似很喜欢黑色的背心吧。已经有好几次看到这家伙穿了,从夏天一直到冬天。当时夜冥以为鹿尘是极爱这件黑色背心,后来打开衣橱那一刻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家伙有一柜子这样一模一样的背心。
确定鹿尘没有被自己吵醒后,夜冥托着鹿尘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却听见着小家伙不高兴的嘟囔了两声。或是因为突然脱了衣服有些冷吧,夜冥急忙将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晚安。”夜冥在鹿尘的额头上留下浅浅的一吻,微笑着挂了灯。
好久没有这么安逸了吧。
百里莫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躁动。貌似是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去他的不详的预感,老子又不是女人,哪来的第六感!”百里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抓起衣服朝浴室走去,希望借此消除内心的烦闷。
夜里,百里莫做了一个梦,梦中的那个他好像真实的存在。
“百里莫,是我。”
百里莫闻声看去,只见那个人的身影躲在一片薄雾之中,看不真切。但是这声音,却是让百里莫永生永世不会忘记。
“白白!”百里莫惊呼,他分明听到了卞白绝的声音。
“百里莫,为什么,你不曾信我?”那个声音一直躲在林间,恍恍惚惚,寻不到正确位置。
百里莫冲进了树林,无奈黑灯瞎火还伴随着浓浓的雾气,再加上说话的人不断移动着位置,百里莫根本找不到对方的位置。
“百里莫,你可知,你是害死了我?”卞白绝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但是自己就是寻不到,摸不着。
“白白,是我对不起你。让我再看你一眼,好吗?”百里莫听到卞白绝说出这句话时,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撕裂开来,将他破坏的体无完肤。
“你要看看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就是你最最偏爱的弟弟百里九歌,他用他的利爪穿透了我的胸膛!”卞白绝的语气渐渐变得哽咽起来,“你知道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到自己的胸口不断喷薄而出鲜血,听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减弱,听到百里九歌的笑声在我头顶不断扩大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感觉吗?我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死亡来到之时你不在我身边!”
“白白,我错了,回来好吗?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跟你说对不起。”百里莫无声的跪在了林间,泪水竟然不断地落下。白白,你知道吗?是你,让我有了眼泪这东西。
“呵。”卞白绝冷笑一声,“回来?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回来?”卞白绝的语气突然阴冷起来。
“白白,我好想你。回来吧。”百里莫再次站了起来,慌乱的向黑暗的四周跑去,“卞白绝!你究竟在哪里!”百里莫突然脚下一软,低头一看,脚下不知什么时候踩到了一片沼泽,瞬间,这个沼泽好像一张巨大的嘴巴般快速的吞噬着自己,他的耳朵听到的最后一句竟是:“百里莫,你永远别再想见我……”后面说些什么百里莫已经听不真切了,整个人被拽进黑暗的沼泽中。
“啊!”百里莫猛地惊醒,抬头看了看四周,竟然还在旅馆内。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都紧紧的贴着脸颊,百里莫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已经湿润一片,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但是刚刚的一切历历在目,就算是梦,也是逼真的紧。
百里莫拿出手机看了看,凌晨5点。再次躺在床上,百里莫已经睡意全无。好不容易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将所有想你的想法全部压制的内心深处,没想到现在却因为一个梦,对你的思念级如洪水般涌来,绞痛着心扉。
“没睡好?眼眶怎么红红的?”鹿尘难得睡了个好觉,却发现对面房间的百里莫出门时双眼通红,眼袋极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恩。”百里莫沉闷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讲话。
“你小子该不会昨天晚上一个人寂寞难耐,然后……”花弄影勾搭上百里莫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将百里莫从头到尾看了一眼,还挑了几下眉毛。
百里莫将花弄影的手从肩膀上挪开,一声不响的朝前面走去。
“嘿,你等等我!”花弄影说完急忙跟了上去。鹿尘和百里莫相互看了一眼,也急忙跟上了百里莫的步伐。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到处看看,准确来说是去那些失踪地点看看。
“三叔,今天还要麻烦你带我们几个去看看。”花弄影熟络的坐在三叔旁边,经过昨天短暂的相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跟这个老倒是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