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可能完成,最后十有bā • jiǔ还是要选那条‘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死路。
这么一来,似乎早死晚死都一样,说不定早死反而是去享福的。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担心大儿子有没有受伤,只自暴自弃、伤心欲绝地坐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阿尔的弟弟和妹妹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看到母亲痛哭,他们就也有样学样地跟着一起嚎啕大哭。
于是,在这么一片震耳欲聋的哭声中……
刚被打昏过去的阿尔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神色陌生且迷茫地望着四周:“这是哪?飞机到了?要登机了?”
西尔维夫人的哭声骤停三秒,抬眼看了过去。
面对着一脸呆滞,满嘴说胡话的长子,她立刻悲从中来地爆发出了更大的哭声,乱七八糟地哭喊着:”我好命苦啊……好命苦啊,丈夫刚死,儿子又被我打傻了!我可怎么活啊!怎么活啊!”
这一刻,阿尔的脸都是木的。
熟悉的哭嚎和极为不靠谱的一幕终于唤起了久远的记忆。
只会哭着抱怨命运不公、却从不试图做出改善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