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位卖票的史密斯先生发现西尔维夫人最近下班时间越来越晚,做的工作越来越多,才发现了一点点儿端倪。
但史密斯先生同样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居然能无耻龌龊到如此地步,会反复、故意地去欺凌一个女人。所以,他和大家的想法是一样,认为这个泰伯可能是不太看得惯关系户,但考虑到阿尔的那番托付,他还是很负责任地专门跑了一趟去说情了。
“泰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苛刻地对西尔维夫人呀。”
“什么?我苛刻?这是污蔑,我才没有,是她实在是……”
这位无赖经理一边叫屈,一边还嚷嚷了起来:“唉,史密斯,真的不是说我苛刻啊。你是不知道的,那女人干活儿一点不行,真的,一点儿都不行。她慢吞吞地像头老母牛,普普通通一件事能给你干一个小时。而且,她还喜欢偷懒,是那种不拿鞭子就不听话的蠢驴子,如果我不勤加督促一点儿,她是天天什么都不干的。”
作为一个比较粗心,又有点儿邋遢的男人,史密斯先生还真没注意过西尔维夫人干活怎么样,什么地板、什么座椅角落……他哪知道什么叫干净,什么叫不干净啊。
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思来想去的,他只好换了个角度,稍稍透露地说:“其实,西尔维夫人拿的薪水很少的,她儿子送她过来也不是指望她赚钱,只是想让她接触一下社会,所以,你不要对她要求那么高啊!”
“什么?不赚钱,接触社会?”
“对啊,她家过去是穷,现在应该不算没钱了。”
“她儿子很有钱?”
“具体我哪知道,但她儿子很了不起的,十三岁就出门赚到一笔钱养家了呢。”
“什么意思?十三岁就赚钱,你怕不是哄我玩儿,难道发现金矿了吗?”
“嘿,我哄你做什么!这事好多人都知道的。”
“怎么讲?”
“去年演出季那个超级火的音乐剧《好色之徒》,知道吗?”
“这怎么能不知道?据说票房那叫一个红红火火,捧红不少女演员,米尔森家那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为此还赚了不少的钱,扭亏为盈呢。”
“对,她儿子写的。”
“……真的?!!”
“那还能有假?当年赫赫有名的少年剧作家呢。”
史密斯先生一向喜欢阿尔,又是亲眼看着他一路发迹的。
这时候,他见泰伯脸上露出那种震撼的神色,一时就与有荣焉地通他八卦起来,什么《好色之徒》的剧作家,什么文坛崛起的少年天才作家,还有最早期搞出来黄牛票务……
泰伯经理彻底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