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疼。”凌君寒偶像包袱血重,死不承认。
“有吧,手心都红了。”段无心伸出虎爪,扒拉过他的手,执着检查。
凌君寒快速把手抽回去,声音沉了些:“别乱看,安静点儿,还洗不洗了?”
哼,不看就不看。
段无心被带茧的手指搓揉头顶,手法出乎意料得温柔。
视线不用碰触,倒是自在。
凌君寒也没说话,两人安静地泡了二十分钟,直到水温下降。
段无心湿答答从水里起来,毛发被水浸湿,脚下积攒了一小滩水。
又得求人,好烦。
他甩了甩身上的水滴,思忖了一会儿,含蓄开口:“湿着会感冒。”
凌君寒心领神会,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过来,帮你吹干。”
跟聪明人沟通,果然不费劲。
段无心乖乖爬上洗手台,四肢散开瘫在台面上,坐等服务。
吹风机轰轰作响,他盯着凌君寒胸前的吊坠,思绪飘远。
是什么样的朋友,才值得把信物这么贴身随时挂着?
段无心没有朋友,除了馆长,生命中也没再更亲近的人。
某种程度上来讲,能被一个人如此重视,他很羡慕。
濒灭馆里动物很多,但段无心觉得自己跟他们不一样。
他有人类的思想。
是好事,也不好。
能够更大化的感知喜怒哀乐,也常常会感到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