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间里踱着步,来回转圈。
视线碰到凌君寒,他猛然察觉到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那你变人了,还是跟他睡一起?”
“是啊,昨天我发烧,他还帮我擦身上呢。”段无心一五一十,如实交代。
凌君寒头皮发麻,感觉到老父亲拷问的视线,尴尬解释:“没干别的,只是物理降温。”
只是,这样一说,倒是显得更是欲盖弥彰。
段永年眯起了眼,眼睛里闪烁着审讯的光芒。
“你不会,在打我儿子主意吧?他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虎,莫名其妙变成了人,什么都搞不明白的,你不要胡乱引导。”
如芒刺在背,凌君寒站在五十多岁的馆长面前,那点儿小心思被解剖了个干净。
他四两拨千斤回:“我现在不会对他做什么。”
“现在,那你将来是准备做什么?”段永年警惕得像一只警犬,猛抓关键词。
两个男人睡一张床,这元帅不觉得奇怪么?
光是脑补那场景,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凌君寒双手插进大衣口袋,淡淡回:“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心心还在,别说这个话题了。”
他觉得很是头疼。
八字还没一撇,个个上门拷问。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段无心灌下一大口牛奶,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段永年往沙发上一坐,气势一下子起来。
他抬眼盯着凌君寒,严肃给出选择,“要么,心心跟我回去。要么,我在这儿监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