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已经堆积一大堆烟头,他垂着眼又点上一根,咬着烟没话。
兜里通讯器震动,他捏着听筒接起,淡淡:“妈,怎么?”
“嘉木是不是出事?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么瞒着我。”季枚急忙:“他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他被注射虫族激素,现在被单独关押着,与森在研究实验。”凌君寒一五一十交代实情,“之前没,是怕你担。”
季枚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吼,“你倒是想办法啊!嘉木要是有事,我也不活!”
“妈,我在尽力救他,真的用尽所有方式。”凌君寒疲惫地靠在墙边,缓缓闭上眼。
段无担忧地看着他,能够感同身受他身上的担。
自己的亲弟弟变成这样,难受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来得少。一边因为突发事件死扛着,一边要遭受非议,他真的害怕,凌君寒会在某一刻崩溃。
季枚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询,段无把电话抢过来,拔声音:“阿姨,别,您让他休息几分钟行不行?”
看到这样的凌君寒,他实在是疼得厉害。
“,你……”季枚瞬间声音低下去,自责道:“我是急昏头,我知道你近也很辛苦,是我太着急。”
段无平静气:“您别想太多,我先挂。”
他收起通讯器,塞回凌君寒的军装口袋里,低声哄:“别跟她气,她就是太担嘉木哥。”
“不用安慰,我没气,只是觉得很无力。”凌君寒拉拉裤腿,半蹲下去,和他对视。
指尖抓住毛茸茸的脖颈,乱无章法捏捏。
段无抱抱他的腿,仰头:“是不是很累?”
凌君寒吐口烟,出里话,“希尔不肯公布兽魂计划的内容,现在变异者也没办法解决,群众那边谣言四起,没一件顺事。”
他从十八岁初次登上战场,每次念头都很简单,抵挡进攻,保卫国土。
可是这一次,敌人成自己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
“我看到网上的评论,他的话真的好难听。”
段无回忆之前翻看的留言,咬牙启齿,“什么都不知情,就知道瞎起哄。要不,我直接公布真相,看他敢不敢乱。”
“我现在口,也没人信。”凌君寒咬着烟,含糊不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