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苏杭似乎有点意外,挑眉道:“你在偷听?”
“谁偷听了。”越舒看了他一眼,“我是正大光明地听。”
“……”苏杭难得笑了起来,突然伸出手臂一把环住越舒的颈项,把他整个人勾了过去。
“哎你、你慢点……”越舒吓了一跳,跟着他脚步一起走到尽头的窗台。
月光透过窗沿,柔和地洒进来。
“着急回去干嘛。”苏杭看了他一眼,“陪我看月亮。”
越舒蹙眉,怀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苏杭嫌弃地说:“谁喝那种东西,第二天臭得要死。”
“……”越舒侧过脸,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苏杭这次没说话。
越舒心想,果然是。
“我想搬出去。”苏杭突然说:“但我妈非让我体验什么集体生活,连银行卡都冻了。”
“太过分了。”越舒应合道。
“连饭卡都存了两千,存心让我住到毕业。”
“这么决绝!”越舒说。
“是啊,听说开学那天去她还找你们送东西了?弄得好像我洁癖太严重,需要你们关照似的。”
“她这样太不对了。”越舒心虚地喊。
“所以我想找个宾馆,把现金兑出来,大不了我自己找个兼职。”
“我看行!”越舒连连点头。
“……”苏杭皱眉看着他,脸都黑了:“你盼着我走?”
越舒转过头:“不不不……”
“哼。”苏杭勾着他脖颈,不屑道:“我还嫌你脏呢。”
“……”
越舒微微挤起眉,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也讨厌我吗?”
“啊?”苏杭愣了愣,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讨厌?当然讨厌。”
“……”越舒满面愁容,好受挫。
说着,苏杭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哼笑道:“不过你脸蛋倒长得蛮招人喜欢的。”
只有脸蛋能看么??
越舒晚上睡觉时,往叶景铄的床瞅了瞅,又寻思苏杭刚才说的话。
联想以往和叶景铄的那些尴尬,越舒觉得叶景铄一定也很讨厌自己,但只是碍于室友关系,不方便表露出来。
毕竟只有他发现了叶景铄的癖好,与自己为敌也是人之常情。
大学以前他从没住过集体生活,以往都是上一天课,放学后就各找各家了。
现在一想,可能正是他没体验过,如今真的踏上轨道,各种问题也随之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