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很快被抬走,赫胥猗紧紧跟在担架一侧,满眼都只有尹如琢。
警察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张景宣身上,吴卓不动声色地勘查现场。他很快找到一片狼藉中的一团蓝色信纸,悄无声息地把它装进了口袋。
信纸之中包括着一支小型录音笔,吴卓隐约从皱巴巴的纸上看到了几个字:景宣哥哥敬启。手术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尹润松早已赶到,此刻脸色难看地坐在手术室门外。
他从始至终都没对赫胥猗说过一句话,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赫胥猗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计划是否暴露,她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尹如琢不要有事。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尹如琢被推出手术室,尹润松赶忙迎了上去,对着一旁的医生问道:“梁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没伤到重要内脏,理想情况下一个月就能痊愈。手也很幸运地没伤到神经,就是近期行动会有不便。”
尹润松表情一松。
“那我现在能不能陪她?”
“当然可以,不过病人还需要休息,要保持安静。”
“我知道我知道。”
赫胥猗没有说话,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尹润松身后,在听到医生的话时,也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她想再仔细一点看看尹如琢,但只走了一步就被转身的尹润松挡住了视线。
“爸爸……”
“哼,你真的有拿我当过爸爸?”尹润松面色冷凝,威严十足,第一次在赫胥猗面前展现出了严厉的一面,“现在我不想见你,有些账我们以后再算。”
“爸爸,我想陪着如琢……”
“不需要!让你陪着天知道我女儿还要出点什么事。”尹润松拿拐杖隔开赫胥猗,冷声道,“让开。”
赫胥猗呆呆地让开身体,眼睁睁看着尹如琢在自己面前经过。麻药显然还未退去,刚经历手术的脸也异常苍白。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队伍后面,直到尹如琢被送入病房。
赫胥猗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会失去尹如琢。
“赫胥小姐?”徐静怡一接到消息就往医院赶来,没想到的是赫胥猗会坐在病房门外,“现在不能探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