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琢,如琢……”
赫胥猗从未用这样悲苦声音呼唤过她的名字,也第一次像怕失去她般反复呼唤她。
“我就在这里,不要担心,猗猗,我就在这里。”
“对不起。”
尹如琢能够深切地感觉到赫胥猗的悔恨,却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去帮她排解。毕竟,她连自己的悔恨、痛苦和卑劣都没彻底排除,又有什么资格安慰他人呢?
她能做的只有一路抱着赫胥猗,让她知道自己就在这里。
赫胥猗哭了一路,到家时已只剩疲惫地抽噎,幸好没了力气特别乖巧,尹如琢又故技重施,将她抱回家中。
从受伤后回来的那天开始,尹如琢就没再住过卧室,虽然并非一步都不曾踏足,但在此抱着赫胥猗进来确实有种久违的感觉。
卧室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尹如琢将赫胥猗小心安顿到床上,打算去拧毛巾帮她擦擦脸,赫胥猗却搂着她的肩膀不肯放开。
“如琢,不要……”
“我只是去帮你拧毛巾。”
赫胥猗却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般,摇着头:“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尹如琢多希望这句话能有别人、更深层次的含义。可是她又明白,这只是对方喝醉后的正常反应。
“好,我不离开,但那样你就要脏兮兮地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