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怀抱明明是如此让她安心,可曾经的她竟然对此毫无知觉。这一年来,她无数次地怀念尹如琢的怀抱,每一个夜晚都十足孤寂。可是她不敢也不能说出口,她必须先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值得信任,也更值得去爱。
她想让自己成为更配得上尹如琢的人。
只是,得知徐静怡向尹如琢告白的消息后,她的不安一下扩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再这样下去,等不到她变得更好,尹如琢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酒精只是催化剂,只是她为自己找的理由,只是她用来给自己勇气的道具。她或许迷乱,但绝不只是因为酒精,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她不顾廉耻地挽留尹如琢只是想知道,她对自己是不是还有一点留恋。
如果有,她的手就绝不会再放开。
尹如琢任由赫胥猗埋在自己胸前,思绪略有些混乱,心情更是无比复杂。
她不愿去多想赫胥猗昨晚与今早的表现,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出于懊悔,理由可以有很多种,但她绝不会再自作多情地认为那会是出于爱。
她已经体会过自作多情的羞耻,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中,这种羞耻带给她的无地自容感比不被爱的痛苦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