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琢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曾经求而不得的一句爱语,如今却轻而易举地被说出了口。
赫胥猗竟然在求她相信,可她又该怎么去相信?
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吗?
尹如琢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那听起来不像是她的声音,可她知道,这是自己在笑。
悲哀到极致,或许也只能笑了吧。
她狠狠推开赫胥猗,在因疼痛失去意识前,这是留在她脑中最后的念头。
赫胥猗因巨大的冲力跌倒在地,但来不及吃痛,眼前那高挑挺拔的身躯也已向着地面坠落。
“如琢!”
赫胥猗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尹如琢,却发现她几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但尹如琢的身体仍有反应,似乎是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了一团,喉间有含糊的呻·吟。
赫胥猗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顾不得哀伤难过,一手揽着尹如琢,一手摸向对方扔在地毯上的手机。
她想叫救护车,却发现界面上正在播放一个音频。耳机还没取下,她鬼使神差地把耳机塞到了耳中,而后正巧听到了自己那句冰冷无情的“那又如何”。
她的心一下坠到了谷底,指尖颤抖地输入了解锁密码。
1025,她的生日。
手机顺利解锁,然而映入赫胥猗眼中的是一张照片,一张信纸的照片。
尹如琢还给她的那一晚,她就把这些东西都销毁了。可是,她能销毁实物,却无法销毁记忆,无法销毁尹如琢的耿耿于怀。尹如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白色的天花板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琢!”然后她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着急、喜悦还有安心,“终于醒了,吓死爸爸了。”
记忆慢慢回笼,尹如琢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时头部又是裂开般地疼痛。
“爸爸……”
她听到自己声音沙哑,这才感觉到喉咙干燥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