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定下,再看将来,皇上都觉得不错,总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吧,至于等到他们都长大了,会做决定了,那时再议论这些也不迟的。”
“好,皇后都这样说了,朕怎可驳了皇后的用心呢。”
话落之间,两人也只是相视一笑。
张皇后看向宁弈,“皇上,那臣妾先送小弈回宫。”
……
这边,墨宸烨和凤亦书出了宫,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凤亦书看着墨宸烨,将手中握着的东西摊开伸到墨宸烨的眼前。
“夫人,这是?”
凤亦书将手放下来,“宁弈那孩子给我的,说这是他母后向东海得道高僧求的平安符,他自出生就贴身戴着,今交给我,要我送给小宝。”
墨宸烨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这小孩还真有点意思了,他们联姻所依托的是两国的邦交,他竟然还想着送一贴身物件作为信物,有意思。”
说着,墨宸烨握住凤亦书的手,继而说下去,“夫人今日见到这宁弈觉得这小孩怎样?”
“我不否认,他是不错啦,我这不是担心将来嘛!”
“这张皇后膝下不是有两子,她那长子身为太子,如今已经开始替其父皇巡视海上臣服东海国的各个小国,政务之上甚是娴熟,算得上是能文能武、有勇有谋,而刚才咱们所见的这第二子,据我所知,自他开始学文习字,便处处以兄长为榜样,那东海太子是极有能耐的,将来这宁弈定然也是不错之辈,夫人,不妨且等着,等真的到那时再说也是不晚。”
凤亦书将手中的平安符收起来,顺着墨宸烨的话,说道:“好,现在不说了,等到那时再说。”
墨宸烨伸手就将身侧之人揽入怀中,将这些撇开之后,重新将话转移回来,“夫人这会子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这样的话传入耳中,凤亦书很清楚墨宸烨这样问的意思,他从那寒玉床上醒来,再到药老给他诊脉之后确定他的身体已经无碍,可毕竟是陈年旧疾,纵然一朝根除,总不免有个疙瘩在,他的小脑袋在墨宸烨的心口轻轻蹭了两下,“没事,身体真的就像是焕然一新了似的,一点都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等下回驿馆后再让药老来仔细瞧瞧。”
“好,都听相公的。”凤亦书在墨宸烨怀中乖顺的应着,果然,有墨宸烨在,这一世的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变得更加顺遂,甚至于他这条命原该卒于心疾,都因为墨宸烨的费尽心思而扭转,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墨宸烨的腰,头深深埋进墨宸烨的心口。
驿馆,墨宸烨和凤亦书屋内。
药老进来后见了礼,见王爷示意,遂上前替王妃再行诊脉。
“王爷放心,王妃的身体确实已经痊愈,那寒玉床确有令人脱胎换骨的神效,不管是王妃的心疾所造成的弱症也好,还是后头为了保全胎儿而服用药物导致的种种问题,都已经恢复,王妃的身体就和常人没有两样,再不会因心疾反复无常受折磨而难受,更不会因这些而影响王妃的寿数。”
凤亦书听完这话对着墨宸烨露出温缓的笑容,伸手勾住墨宸烨的手掌。
墨宸烨抓紧凤亦书的手,心中甚是欣慰,这件事总算是有了令人满意的结果。
竹青站在旁边非常欢喜的说着,“奴才从小伺候在王妃身边,以为王妃的心疾要伴随王妃一生一世,听到能有治愈之法已是令人震惊,现在见王妃已经痊愈,可真是一桩大喜事,等回到上京城,老爷和夫人他们知道了,可是要高兴坏了。”
等到药老他们退下,屋内就只剩下墨宸烨和凤亦书二人,墨宸烨紧紧盯着凤亦书。
“相公为何这般盯着我看啊?”
“想到再不用为那些而忧心,想到能和夫人白头偕老,想到我们往后还有许多的岁月可以相守在一起,就开心、高兴。”
“相公都说还有这么多的岁月,那每天都这样盯着看,就不怕哪天看着看着就会觉得腻的慌,慢慢就会生出厌烦之感,到时候也就不那么喜欢了?”
墨宸烨定然说道:“当然不会,我一心期盼之事,又如何会觉得腻,更不会厌烦不喜欢,除非夫人哪天不喜欢我了,感情淡了,不似那时毫不避讳的表露对我的爱意了……”
“才不会。”凤亦书一口将墨宸烨还未说下去的那些话打断了,“我才不会,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才不会和你感情淡薄。”
听到这话的墨宸烨往凤亦书跟前紧凑了几分,身子贴近,附到凤亦书的耳畔,细声轻语,“我也好喜欢夫人,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对夫人的情意只会越来越浓,绝不会越变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