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上也是有心之人,心中还是顾念林家的,现如今到了这一步,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孙嬷嬷笑着将话转开,“这话说回来,照奴婢来看,这一系列事情下来,最让人刮目相看的当属诚王妃了。”
“他自有他的好处,若真无半点助益,哀家当初也不会让小弈去天权国,这些纷扰,若无半分能耐,强行将人娶回来,反倒是误了人家。”
“这才是太后眼光独到之处,王爷和王妃当真是天作之合,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他们夫妻俩都是配合的极为融洽,就好像是上天命定的一对似的……就,就只是诚王妃是男儿身,而王爷待王妃之心定然不肯纳妾,只恐将来诚王府后嗣……”
张太后听着孙嬷嬷这后头的一句话,侧眼看过去,“你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了,就不该拿着子嗣一事来说项。”
“是奴婢说错话了。”
“他们俩要好就好,子嗣都是其次,人这一世最要紧的是能得一心人,旁的真没那么重要了。”张太后转而说着,“再说了,皇上子嗣昌盛就好,小弈他并未醉心于皇权之上,卷入朝局,也只是为了帮衬他皇兄而已。”
“太后说的是,王爷他一向是喜欢逍遥自在,不爱这份拘束。”随之,孙嬷嬷端着一盏茶递过去,便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什么话都没有再去多说。
……
诚王府,书房内。
宁弈和墨暄两人前脚刚回王府,后脚宫里的消息就随之而来。
白慕站在那儿,对着跟前的王爷和王妃如实的将宫中的那些事情说明。
墨暄冷笑一声,“有意思,宫里竟然还有这一出,只不过林家想要在后宫行这样的事当真是不要太蠢,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这倒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慕顺着王妃的话说下去,“王妃所言甚是,但宫里传出来的话也只是皇后自请在凤仪宫设下佛堂,从此青灯古佛相伴,至于林相这一层,他出宫之后,那份自请告老还乡的折子也递上去了,想来明日早朝之上就应该会告知百官了。”
“以此收场,皇兄倒是还留了余地啊!”墨暄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宁弈的。
宁弈淡声说着,“林家历代都是忠臣,林斐亦是父皇当年手下得力之人,后来皇兄继位,起初朝堂上也是多亏了林斐才能够更加的顺遂,不过是这权利诱人,总归是有了一些变化,但存在过的东西都是不容否认的,这应该就是皇兄所保留的原因吧。”
“反正事情都结束了,自不用wǒ • cāo心,我原本也无权干涉你们的朝政,这下倒是干干净净了。”墨暄这话落下,看向旁边的宁弈,“但,这话说回来,林斐都要告老还乡离开这瀛洲城了,所以林家举家都是要一齐离开的?”
白慕回答道:“是的,王妃,往后这瀛洲城,除了在宫中的皇后娘娘以外,就不在有林家的痕迹了。”
“唉,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墨暄故意的说着,“在丞相府之中,只怕还有一个人一门心思,还在盼着能成为这诚王府的女主人呢,结果倒好,这样潦草的就结束了,连带着在这瀛洲城都没有立足之地。”
墨暄目光落于宁弈身上,紧接在这后头,继续说下去,“王爷不打算到时候好好去相送一番王爷那位青梅竹马?”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若是本王不去,倒显得有些不通人情了。”
“嗯,挺好啊,毕竟人家喜欢你那么多年,这都要走了,可不得好好去送一送,周全这份人情。”
宁弈听完这话,伸手之间,精准的抓住墨暄的手,就势将人拽入自己怀中,紧紧搂着,坐在他双腿之上。
此刻,立于旁边的白慕和江尧二人看着眼前状况,识趣的就从这书房内退了出去。
墨暄被宁弈搂住,正眼对视着面前之人,“你抱着我作甚,不是要去见你那小青梅吗?”
“我去见她作甚,从前就未放心上的人,如今离开也只是如一陌生人毫无痕迹的离去罢了,于我而言并未有过任何的交集,适才不过是阿暄特意说起,我才顺口说上一句罢了。”宁弈将怀中之人搂紧几分,愈发贴近些,凑到墨暄耳边,轻声问道:“阿暄明明也不想的,还故意拿着这些来说?”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看看你怎么说,怎么做咯,眼看现在那些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想来,我也没有多大的价值了,或许……”
宁弈还未等墨暄这些话说出口,直接就是一口咬在墨暄的唇瓣上,将那些话都打断,缓缓分开之间,“阿暄的存在是我的王妃,而不是因为别的价值,难不成阿暄还要抵赖你我之间的这些?看来阿暄是忘了我们相处的滋味,阿暄如今叫相公都叫的这么顺溜了,还要否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