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琛愣了下,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拓跋……王乃是草原上的雄鹰,森林里的猛虎,像天上的太阳一样高不可攀,我没有这种福气。”
“你敢不同意!”王夫人眼睛一瞪,抓着匕首的手又往前一送。
这次动作很慢,给蔺琛留足了退避的时间。
蔺琛再后退,背差不多就贴在帐篷上了。
王夫人说:“想留下你朋友的命,就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我不允许,你,不准离开这里。”说罢,收起匕首就要往外走。
蔺琛嘴角抽了抽:这情况,不会是遇到了替身梗吧?
他忽然问:“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
王夫人掀帘的手一顿,扭头冷冷地看着他。
蔺琛急忙补充:“我只是奇怪,别人好像都没发现。”
王夫人冷笑道:“我丈夫的头发乌黑光泽,是最美的溪流,他珍爱如命,从不戴帽子。”
她走后,蔺琛抬手摸了摸被自己藏在帽子里的短发,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嫌弃假发太丑,辫子太粗,有损一世英名,而选择了戴帽子。
没过多久,阿宏又进来,像看动物园大熊猫似的对着他的脸研究了半天,然后愤怒地出去了。
蔺琛猜测,多半拓跋靖的妻子将自己假冒的消息告诉了他。
另一边帐篷。
王夫人正教阿羽写字,看阿宏气冲冲地回来,便叫人将阿羽带到其他地方去。
阿宏等小孩离开,才生气地说:“王夫人为何不让我将那无耻的冒牌货给一刀宰了?”
王夫人说:“右帐对我鲜卑族步步紧逼,无非是趁我夫君不在,我孤儿寡母可欺。如今夫君下落不明,归期不定,我们必要推一个人出来,与右帐相抗衡。”
阿宏说:“但那是大越人!”
“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傀儡,一会儿叫人打断他的两条腿,让他插翅难飞。到时候,他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我们的手里,还能翻了天去?”
阿宏说:“就怕他使坏,让匈奴王误会我们与大越勾结。”
王夫人冷笑:“他不是还有个朋友吗?他若敢坏事,就割下他朋友的一个耳朵,再不听话,就剁掉一根手指。我倒要看看,他朋友身上有多少物件供他挥霍。”
阿宏深觉有理:“他冒充王,合该倒霉!”
正说话,帐外小兵突然跑来报信,说匈奴王有急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