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严再次回忆了一会儿,满面惶恐:“圣上恕罪,赵大人确实未曾告知过微臣什么。”
这便奇怪了,赵小瑞一向勤快,不会拖拖拉拉。不过,宁子笙这才吩咐了半日,兴许是忙忘了,倒也?情?有可原。
可邹严不日就要出发,临行前进宫面圣,所有事应当今日一并说清才是;若是日后通过书信告知,容易留底,小瑞绝不会粗心至此。
“小瑞还在宫里头么?”宁子笙问,“你把她叫过来,就说朕有事要问。”
邹严抱拳答道:“微臣遵命。”
过了一会儿,小瑞便匆匆过来了。她是刚准备带艳儿回府的时候被邹严拽回来的,满脸都是疑惑不解,不知为何?这么晚了还要见她。
总归邹严已经先行告退了,她说话便没什么顾忌:“九大人,您是记岔了么?您吩咐的事,小瑞都做妥了呀,没有哪件剩下了。”
宁子笙稍稍一怔:“今儿下朝后,你来寻我,然后……”
“然后,您让我见了郡主。”赵小瑞利索地接话道,“这烟萝殿也?收拾出来了,艳儿也?带进来伺候郡主了,所有事情?不是全都给您办妥了么?”
“见完淳宁之后,我还让你看了一物。状圆,色白,材质特殊,不知是什么做的。”
“哪物?”赵小瑞茫然地挠头,有点被冤枉之后的委屈,“是您记岔了还是小瑞记岔了?完全没有这事啊!”
宁子笙提笔在纸上勾勒出了那?手环如?同?镯子一般的形状。
“这不就是个普通镯子么?”小瑞眯眼凑近,“但小瑞真的没见过材质特殊道认不出来的镯子。九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您真的吩咐过我么?总不能?是有人易容成小瑞来骗您吧。”
宁子笙顿了顿,脑中瞬间就有了个令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猜想,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小瑞可以离开了。
“那?小瑞告退啦。”
外?头,艳儿正在等待着小瑞,见她出来,打趣道:“圣上这么晚还叫你过来,怕是明儿啊,你又有得忙了。”
赵小瑞刚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夜风拂过,吹得她浑身一激灵,话都到嘴边了,却瞬间就忘了个干净。
方才和九大人在里头说了些什么来着?突然有些记不得了,好像就是普通叙话而已吧。
“哪有,就是叮嘱我好好做事而已。”小瑞笑道,“走,咱回去吧。”
那?阵夜风也?将两人的话送到了宁子笙的耳中,她站在门槛边,示意旁边的小太?监不要出声?。
难不成除了自己,旁人关于那?手环的记忆都会很?快消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