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孩子,几乎是所有男生都趋之若鹜的对象。覃方自认为长相和成绩各方面都是出挑的,偏偏被她看不上。看不上她也就算了,眼前这姑娘还再明显不过的惦记着季明玦那个怪物。
那个阴沉狠厉,与整个班级同学,不,是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格格不入的‘怪物’,一想到季明玦,覃方就忍不住从心底里泛出一种寒意。他是真的心生疑惑......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孩子会跟季明玦那样的人做朋友?
而汪忻听了他的问话,也只是眉目浅淡的一点头。
“你......”覃方咬了咬牙,忍不住自虐一般的又问:“你是在等季明玦?”
嗯?汪忻听到季明玦的名字,这才有些诧异的正眼瞧了覃方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
“忻忻。”覃方还没等说话,伴随着身后大门低沉的一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件温热的外套落在汪忻身上,大的几乎把她娇小的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汪忻一怔,微微抬头就看到季明玦线条瘦削分明的下巴,他站在她伸手虚虚揽着自己,声音低沉慵懒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危险:“你先回去。”
汪忻眨了眨眼睛,轻轻开口:“明玦哥。”
“乖。”季明玦第一次对她说这个带着宠溺性的词汇,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面无表情的哄着:“先回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季明玦的神色汪忻下意识的有点不安,她微微抿了抿唇,还是听话的乖乖点头,披着季明玦宽松阔大的校服就走了。
眼见着汪忻的背影消失,季明玦这才转过头,凤眸中仅存的一丝眷恋消失。他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覃方,就像野狼盯着腐烂的烂骨头。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季明玦开口,声音极淡,带着一丝浅浅的嘲弄:“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没资格。”
“......呵。”覃方鼓足勇气反抗,故作不屑的一笑:“我没资格你就有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脸......卧槽!”
覃方话没说完,就被季明玦狠狠的扣住脑袋砸在墙上,砸的他登时头晕眼花鼻血狂流,整张脸变的五颜六色中竟然被制控的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哆哆嗦嗦的骂:“季,季明玦wǒ • cāo你妈!”
季明玦冷笑,揪着覃方的头发就把他拖进了男厕所,声音森然:“既然你打娘胎里就不懂人话,我就受累教教你‘不配’这两个字怎么写。”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为我玦哥喊帅打call的一天啊啊啊啊在男厕所空无一人比鬼屋还要寂静的隔间里,覃方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他被季明玦那双有力的大手抓着脑袋无情的按入冰冷的洗手池子里,刚刚磕破的额头被冷水一浸,登时疼的覃方撕心裂肺,‘啊啊啊’的惨叫不止,呛了好几口冷水。除了疼,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沉重感,他整个肺子都憋的疼......
“呼!”正当覃方以为自己就这样会被季明玦弄死的时候,后者才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水池子里拉了出来,‘哗啦’一声覃方满头满脸的湿淋淋撒了一滴,他狂咳嗽了一阵,才勉强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覃方神情犹如野外最凶恶的疯狗,恶狠狠的瞪着季明玦,几乎是瞠目欲裂:“□□妈的季明玦!你他妈敢揍我!你等着,老子tā • mā • de弄死你!”
听着他的话,季明玦半分‘畏惧’的意思都没有,神色就好像在听着幼儿园孩子叫屈一样闲适。他锋利的眉眼抬起,在疤痕的映衬下,宛若修罗,鬼魅。
“无所谓。”覃方听到季明玦冷淡的声音,无丝毫伪装,就好像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你随便报复,找人,或者什么。”
“你平常的那些小把戏,实在是幼稚了点。”季明玦想到覃方在学校,在球场上的那些针对,其实真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比起季家人十年如一日带给他的折磨,覃方这点手段,实在是连小儿科都谈不上。
只是牵扯上汪忻,就没这么简单了。季明玦双眼像是寒潭中最深最冷的那块冰,让人感觉看一眼都慎人的慌,覃方一开始还能像只斗鸡似的瞪回去,可渐渐的就不由自主的身子发颤,牙关哆嗦似的上下打架:“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