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顾雪仪:“宴氏的保镖应该也快赶到了。”
如果不是宴朝车开得太快,后面也不至于甩开得太狠。
盛煦也回头说:“一会儿警车也要到了。”
宴朝淡淡应了声:“嗯。”
顾雪仪眨了下眼,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她歪过头,压低了声音和宴朝淡淡道:“我们那时嫡子与庶子也是有分别的。我虽然待他们好,但也不会要求宴总也与他们亲近。婚生子与私生子,从身份层面上,本就是尴尬对立的。宴总过去那样谨慎,并算不得是小人之心。反而是省却了许多麻烦事……若是放纵他们任为,于家族,于他们自身,于宴总自己,才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顾雪仪在宽慰他。
宴朝猛地攥紧了手指,哪里还有什么冷意。
顾雪仪以为在他在情绪低落?
宴朝心底砰砰砰炸开了一朵朵烟花。
但脸上却是分毫不显。
他转头看向顾雪仪,哑声道:“当真吗?”
顾雪仪迎上宴朝的目光。
他眸光微微颤动,面容分明是冷的,但目光却又像是撤去了刺的穿山甲,透出了一点柔软。
前头的盛煦看了一眼地图:“舞草!这里,这里叫小元村?”
盛煦猛地一拍方向盘:“哎呀我大哥就在小元村附近的山上修行啊!”
宴朝的表演就这么被打断了。
他扭头盯住了盛煦,再不掩饰目光森森。心底绽放的烟火也都一朵朵熄灭了。
一个在山上带发修行,奉行佛法的和尚。
他会生气吗?
宴朝捏紧了指骨。
啊,他好气啊。盛煦掏出望远镜,对着小元村仔仔细细盯了三个小时,眼睛都盯到酸胀了。
盛煦脖颈僵硬地转过了头,语气迷惑:“没有啊……看了半天了,他们除了扛着锄头拎着背篓回家的,骑着小三轮拉货进出的,就没有别的了……他们看上去没有武器,也并不凶悍。”
他们的车停在了树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