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亡时间在10月22日22点到23点之间。”
“那死因呢?”
“因为没有头部,脖颈处被利器切割,伤口十分粗糙,破坏了很多证据,我暂时还不能断定,不过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死者是机械性窒息导致的死亡。”
“那他身上可检验出药物残留?”
“没有。死者身上除了切割伤外,还有很多挣扎伤,死前应该与凶手搏斗过。”
“那死者的年龄可以推断吗?”
“死者,男性,根据骨龄来判断,年龄应该在35岁-40岁之间。他的手指被硫酸腐蚀过,所以无法提取指纹,而且他的DNA在数据库中比对失败,除了找到他的头部,不然很难确定他的身份。”
“凶手毁掉他的指纹,就是不想让我们确定他的身份,恐怕死者的头部没那么容易被找到。”江承彦忍不住叹气。
“这就要辛苦你们从失踪人口中查找了,但凡符合条件的,只要比对一下DNA,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那尸体上还有其他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线索吗?”
“暂时没找到,不过我会尽力的。”
江承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快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胡洋和小张,都这么久了,也该让他们锻炼锻炼了。”
苏可看了看尸体,脱掉手套,说:“行吧,那就交给他们,我回去睡会儿,整理一下。”
两人一起走出解剖室,苏可交代了胡洋和张小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径直回了家,而江承彦则带着王斌去了垃圾清运公司,了解案发现场垃圾清运的时间。
就在刑侦队众人马不停蹄的调查取证的时候,凌华安还在睡觉,一直睡到中午才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愣了会儿神,他才坐起身,看着床边汪磊,语气淡淡的说:“我应该说过不能进我的房间吧。”
汪磊的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委屈的说:“老板,那个无头鬼不知怎么从铃铛里出来了,他……他霸占了客厅,我不敢在哪儿呆着,所以……”
凌华安微微皱眉,摸索着找到那枚铃铛,突然想起昨天洗澡时,貌似忘记将铃铛从口袋里拿出来,应该是铃铛碰了水,将上面的字符弄湿了,所以才失去了法力。
凌华安摸索着下床,穿上拖鞋径直出了卧室,看着沙发上飘着的无头鬼,眉头紧皱,淡淡的说:“这套沙发一万八,事后要加在佣金内。”
无头鬼一怔,随即说道:“大师,我是鬼,就算躺在上面,也不会弄脏,用不着让我赔吧。”
“我有洁癖,但凡这个家里的任何东西有人碰过,必须马上换。”凌华安直直的看向无头鬼,说:“所以你还碰过什么?”
无头鬼连忙从沙发飘了下来,说:“没有,没有,除了沙发我什么都没碰。”
凌华安回到书房,抽出一张湿巾,将铃铛上面的字符全部擦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朱砂,用清水调匀,拿起毛笔全神贯注的在铃铛上画着字符。待字符全部写完,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他将铃铛放在窗台晾晒,摸索着拿到另一个晾晒好的铃铛出了书房。
咒语默念,凌华安将无头鬼收回铃铛,汪磊这才松了口气,规规矩矩的坐回他的专属位置。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凌华安眉头微皱,转身来到门前,问:“谁?”
“哥,是我,快点开门,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熟悉的声音,亲近的语调,让凌华安的眉头舒展,他打开房门,说:“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上午没课。哥,我可是跑了好远才给你买的豆花和油条,你就挡在门前不让我进去吗?”
听他撒娇,凌华安顿时没辙,让开门口,说:“进来吧。”
陆昊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熟门熟路的从厨房拿出碗碟,一边收拾一边说:“哥,这才几天没见,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你是不是最近又没好好吃饭?”
“你的错觉。”凌华安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陆昊将其中一碗豆花放在凌华安面前,说:“错觉吗?可能是我最近来的太少……哥,我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