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彦眉头紧皱,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具尸体,分别是两个人进行的缝合?”
“刀口的缝合虽然不如刺绣复杂,但每个人下针的针距和手法有些微的不同,普通人看不出差别,但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何况这两人下针的针距相差有些大,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摘除马晓寒肾脏和摘除高琳肝脏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是两个人。”
“还有一点可以证实这个猜测,我重新检查了马晓寒的尸体,根据他体内的出血情况判断,他应该是生前被摘除的肾脏。”
“生前?怎么可能!马晓寒可是被推进手术室抢救过,那些医生护士看不出他少了一个肾脏吗?”
“江队,你应该没看过抢救的视频吧,马晓寒被送进抢救室时,心脏就已经停跳,他们只是用除颤器电击他的胸口,试图让他的心脏复跳,可是没能成功,之后就出了手术室,宣布病人死亡,根本就没打开过他的胸膛,所以没人知道他少了一个肾脏。”
江承彦一拍脑门,说:“你看看我这记性,当初马晓寒的主治医生曾经说过,我给忘了。如果是这样,那凶手跟梁默行凶的手法完全一致。那高琳呢?她是生前被摘除的肝脏,还是死后?”
“我同样复查了一遍,可以肯定是死后。”
江承彦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真是两个人干的。还有其他发现吗?”
“暂时就发现这些。”
“好,我知道了,如果还有疑问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先去忙了。”江承彦三两步走向房门,随即顿住脚步,说:“苏可,骨笛的事你先别告诉华安,就当我不知道吧,行吗?”
苏可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应了声。
“谢谢。”江承彦笑了笑,转身走出办公室。
晚上八点,凌华安正坐在床边听音乐,突然店门被推开,孙铭探头一看,笑着打招呼道:“江队,还真准时,刚好八点。”
江承彦笑了笑算作回应,径直走向窗边的凌华安,在他对面坐下,说:“华安,累不累?”
“我才刚来,而且一直都是孙铭在忙,怎么可能累。”凌华安笑着说:“江队饿了吧,我做了腰果虾仁和青椒肉丝,就在收银台下面的保温桶里,江队拿过来吃吧。”
江承彦拉过凌华安的手看了看,确定没有烫伤后,这才站起身去拿保温桶。
凌华安眼底浮现笑意,听着江承彦来回的脚步声,待他坐下,问:“江队,今天打算几点下班?”
“苏可有新发现,案件有重大进展,今天恐怕要到十点以后才能下班。”随着江承彦将保温桶打开,饭菜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让饥肠辘辘的江承彦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说:“华安,这虾仁真好吃,还有肉丝,我觉得我能吃两碗饭。”
凌华安调侃地说:“那就吃,再多一碗我也养得起。”
“噗”,孙铭没忍住笑了出来,江承彦一听顿时红了脸,小声说:“华安,孙铭还在呢。”
见凌华安看过来,孙铭连忙说:“江队,你把我当空气,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你们继续。”
江承彦没说话,低着头认真的吃饭,只是红彤彤的耳根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凌华安虽然看不见,但他太了解江承彦的性子,没有再逗他,安静的陪着他吃完饭。
凌华安将一杯牛奶放在江承彦手边,说:“江队,牛奶是温的,正好喝。”
“嗯。”江承彦嘴角上扬,心里甜滋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上午和苏可的对话,他伸手握住了凌华安的手,说:“华安,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感受到江承彦的不安,凌华安微微皱眉,安抚的反握住他的手,说:“只要江队不变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离开你。”
“嗯,说话可要算话。”
“我说话向来算话。”凌华安顿了顿,直截了当地问:“江队,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凌华安,江承彦犹豫了犹豫,还是问出了口,“华安,我出差的这段时间,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