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已经、已经半个月了……”江承彦越想越难受,眼泪彻底不受控,哭的像个孩子。
凌华安心疼的不行,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捧住他的脸,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的唇。眼泪的味道很苦,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心爱的人流泪。
江承彦愣住,委屈的情绪一滞,配合的吻上凌华安的唇,热烈、缠绵,宣泄着心中积攒的情绪。
“咳咳。”
一声干咳,让江承彦身子一僵,下一刻便坐直了身子,脸色爆红,就像染了色,窘迫地说:“爷爷,华安他……他醒了。”
见凌华安醒来,华庭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调侃地说:“本来没打算打扰你们,只是华安的点滴该换了。”
凌华安无奈的笑着说:“爷爷,您来的可真是时候。”
“臭小子,能抱怨了,看来身子是没事了。”说着说着,华庭只觉得眼睛泛酸,也跟着红了眼眶,他差一点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凌华安听出华庭语气的不对,连忙说:“爷爷,您可别掉金豆子,我可不知道怎么哄,有这么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臭小子,你要想我们不担心,就别总干这种危险的事。做什么都单枪匹马,你真当自己是神了?”
知道自己让他们担心了,凌华安理亏,干脆的转移话题,问:“爷爷,四大家族的人都怎么样了?”
华庭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倒也没揪着不放,说:“放心吧,他们都没事,在炸山之前,就被人送到了山下。”
“炸山?”当日大战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雷龙恐怖的能量冲击,将西华山炸掉了近一半。如果就当时的情况看,西华山上的游客全部都得遇难,更何况是被囚禁的人们。
“对啊,西华山被天雷劈毁了,幸好山上的游客在此之前都下了山,否则真的是一场劫难。”华庭忍不住庆幸。
凌华安眉头紧皱,奇怪地问:“没有人员伤亡吗?”
“说来也奇怪,很多人都说自己是从山上滚下来的,甚至是山顶,可他们居然只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连医院都不用去。”
凌华安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承彦,那天你上山了吗?”
江承彦一怔,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就没忍住。”
“那这么说天权没有撒谎,是开阳骗了我,那天权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凌华安小声的呢喃着,下意识的去摸手腕,随即神情一怔,他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噬居然还在。
“华安,你在说什么?那天西华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可华庭问了被救回的人,他们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记得自己被关在西华山的一处山洞,然后又莫名其妙出现在山下,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打断了凌华安的回答。
护士拿着点滴走进来,一边换点滴一边说:“醒了就好,医生说等这瓶点滴打完,再做一个脑部检查。”
“好,谢谢,麻烦医生了。”
“不客气。不过他刚醒,需要多休息,尤其是他脑部受创,所以不要聊太久。”护士笑着叮嘱道。
“好,我们一定注意。”
护士离开病房,江承彦倒了杯水,递给凌华安,见他不接,有些奇怪,和华庭对视一眼,江承彦忍不住在凌华安眼前挥了挥手,说:“华安,你的眼睛……”
凌华安安抚的笑了笑,说:“郝家的事已了,阎君把给我的特权收了回去,这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还是这样好,不用再装了。”
“华安,我扶你喝水。”虽然凌华安这么说,但江承彦还是忍不住心疼,坐到床边把他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凌华安无奈地说:“我伤的是脑袋,不是手,自己可以喝水。”
“喂你喝,你就喝,哪那么多话。”
听江承彦语气不对,凌华安连忙说:“喝喝喝,我喝,你可别掉金豆子。”
凌华安就着江承彦的手,喝完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