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后来长公主魏惊鸿也是闻风而动,赶了过来,与皇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痛斥科举舞弊的弊端,还透露出一些对周易安的偏爱,说他与已故的驸马柴平十分相似。
驸马柴平曾是皇上十分看中的肱骨之臣,皇上听此,更加动了心。
宋玉璃看着苏九卿郑重的模样,慢慢吐出一口气,她有些回不过神来,更有些不敢置信,她竟然真的做到了,她真的帮父亲赢得了一个洗刷冤屈的机会。
她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咬着唇红了眼眶。
宋家出事以来,她从未哭过。如此多方奔走,也是咬牙坚持,受的屈辱和挫折,她都一并咽下从未有过怨言。
想到宋子元上辈子的惨死,这辈子一路走来的艰辛,宋玉璃终于崩溃了,她肩膀微微颤抖,突然伸手抓住了苏九卿的衣襟,轻轻靠了上去。
此时,她实在需要一个人,静静陪着她发泄连日来的五味陈杂。
“谢谢,苏九卿,谢谢你。”她轻声说。
苏九卿低头,看着衣襟上渐渐泅出了的水渍。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宋玉璃挂着泪珠的睫毛,微微颤抖的脖颈。
那纤细的一段,微微颤抖,细腻白皙的犹如珍珠一般泛着光泽。
苏九卿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自袖中拿出帕子,递给宋玉璃。
“还是别哭,你若在一会儿红着眼睛出去,只怕外头的人都以为你当真有孕了呢。”
宋玉璃噗嗤笑了出来。
见她情绪稳定了些,苏九卿才继续问道:“余下的情绪待你父亲出去以后,再发泄吧。药的事你可想好了如何善了。”
宋玉璃一边擦干眼泪,一边随意笑道:“还得麻烦苏大人和皇城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