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两人相处一派和谐。只有杜枚自己知道,她在掩饰着什么。
这不好让对方知道。
要不然,以这孩子的心思,恐怕会和自己起隔阂。
外人什么也没察觉,一顿饭局宾主尽欢,玩的很开心。杜枚也很开心,强行和导演敬酒,两人都喝了不少,要不是各自被拉住,再多喝下去怕是连门都出不了。
她说来看看导演和江秋十就真只是来看看,拍戏场地离她家不算远,高铁两三个小时就到了。饶是如此,导演还是叫她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再走。
年龄大了,经不得折腾,白天急匆匆赶过来就算了,喝这么多,其他工作人员也怕她回去的路上出事。管财务的副导开条子替她开了间房,让俩没喝酒的女工作人员照顾她。
江秋十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知道杜枚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且这件事必定和自己有关。
究竟是为什么?
杜枚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江秋十便不能强求,第二天上午,他请假开车送对方去高铁站,对方表现很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一路顺风,到了报个平安好吗?”下车前,他对杜枚说。
杜枚笑着答应了。
江秋十盯着她背影看了会,方向盘打弯,掉头回剧组。
他心里那股预感并没有成真,剧组太太平平拍了半个多月戏,期间风平浪静。
如果不算上公司经历的波折和他自身面临的一波又一波舆论攻击的话。
江秋十知道这是谁做的,表面上,他选择的方式和对方一样,同样操纵舆论,让大众回忆起了张乐文的所作所为。
民意不能绑架执法,但舆论有时能影响很多事情。
比如,执法的速度。
又比如,大众的监察力度。
他争取到了取保候审,没有被送进去,但也受缚颇多,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不能做。
这不妨碍大家伙翻旧账。
很快,一系列其他罪状都被翻了出来。
除了他,还有别人。
年初爆出的一条新闻,关于某电影学院女学生用自杀来举证其教授的性侵行为,虽然放在那段瓜田丰收的时间里被压下去。但她的同学们还在替她活动,不断地替她喊冤。
那位教授到现在依旧稳稳当当做着他的教授,一个女孩的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而那位教授,和张乐文关系很好,微博上互动不少,还曾一起署名发表过论文。
少不得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