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周渡听没听进去,反正豆包是冲沈溪嗷叫了声。
沈溪想起今天还没有喂他多少东西,笑着蹲下身揉了揉它脑袋:“小馋狼,记着你呢,待会也把你的那份捎上。”
不知豆包有没有听懂,反正它是被沈溪揉舒服得眯起了眼。
周渡睨了它一眼,还不待出脚,它就立马警觉地站了起来,眼神犀利得仿佛刚才那条慵懒的狼不是它一样。
“就会装。”沈溪一走,豆包还是没有逃过被踹的命运。
周渡有时候都会止不住地想,这匹主动跑他家来的狼崽上辈子是莫非是个戏精,所以这辈子做了狼也依旧改不掉身上演戏的天分。
赵府的流水席陆陆续续在散场了,晴朗好久的天气终于有了要变脸的趋势。
周渡嗅到空气中有股即将下雨的味道,厌恶地皱起眉,回到房间,把原本用来照明的五根蜡烛加到了十根,令本就亮堂的卧房再度拔亮了一个度。
厨房里的事也逐渐进入到尾声,沈溪感受到从窗户外吹进来的凉风,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麻利地炒了几个菜,又顺了一瓶做菜的花雕酒,一起端往周渡的房间。
紧赶慢赶地还是比雷雨晚了一步。
他刚一走到周渡房门口,噼里啪啦地的雨如炒豆子般从天空倾斜而下,天井中的不少花草都被打落了叶子,沈溪端着托盘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
周渡正在房里盯着正在燃烧的蜡烛芯解闷,就瞥见灯光照应在门上的影子,眼底划过一抹柔和,淡声道:“进。”
沈溪试着推了推门,一下子就推开了,他笑吟吟地端着盛满菜肴的托盘走进去,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周渡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