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流血受伤不疼的,我给你看看。”周渡的还好落在沈溪耳中就是在勉强,他急急忙忙直起身去看周渡肩膀上的伤口。
周渡心中一暖,没不拒绝,任由沈溪拆开绑在他肩上的布条,就算扯到一点伤口,也并不喊疼。
沈溪动作轻柔地拆下布条,没在看布条上有新鲜血迹,而沁在上面的暗红色血迹也早已干涸,放轻松地拍拍胸脯:“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碍,都是昨晚沁上去的。”
周渡并不意外地嗯了一声。
沈溪扔掉手中带有鲜血的布条,重新从自己的里衣里撕下一块布条来,朝周渡说道:“我现在要给你重新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周渡颔首:“好。”
沈溪把昨天涂抹在伤口处的药刮了下来,没见到伤口有恶化的趋势,心下又是一松,动作轻缓地朝伤口上倒入药粉,一边倒一边皱着眉,柔声问道:“疼不疼。”
可能因为痛麻木了,周渡这会已经感觉不出什么疼痛,他动了动唇,刚想说不疼,但话一到唇边,他便用舌尖抵住上鄂,转了话音:“有点儿。”
“啊,”沈溪顿时一慌,他是知道周渡的,这个人昨天那么疼都没说疼,现在说有点疼,那一定就是真的很疼很疼。他咬咬唇,因为准备不够充分,这会手上也没有止疼药,看着周渡肩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只得柔声道:“要不我给你吹吹吧,没准吹吹就不疼了。”
周渡滑了滑有些略痒的喉咙,再次出声道:“好。”
沈溪见周渡同意,咬在唇上的牙齿一松,唇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来,扬起唇角往周渡的伤口上轻柔地吹着。
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周渡肩上的皮肤上,舒服得他指尖轻颤,手心也沁出一缕湿汗来,但他面上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沈溪吹了会,不见周渡有反应,略有些担忧地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