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捂住胸口阻止着兴奋得快要蹦出来的小喜鹊,双脚仿佛不能听使唤一般,只能被周渡带着走。
周渡牵着沈溪的手,一路顺着豆包的尾巴,跟到他们昨日打狼的地方。
可能由于下雨冲淡了血腥味的缘故,一夜过去,周渡打死的那些狼,还安然无恙地待在原地,并没有被别的野物叼去。
早已饥饿不堪的豆包正趴在昨日一脚将它踢开的狼身上,凶残地啃食着他身上的肉,似乎是要把它昨日受的气给找补回来。
周渡轻扯了一下唇角,没好言道:“没出息。”
沈溪稍稍平复下颤栗的心情,拍拍脑袋,望着正在进食的豆包,后知后觉地心疼道:“哎呀,昨天忘记喂它,瞧都给饿成什么样了。”
周渡淡淡地收回视线,再次道:“不用管它,也该是时候让它尝尝饥饿的滋味了。”
作为一只狼,它的骨子里就该带着与生俱来的凶狠劲,但一直以来沈溪溺爱的投喂,使它身上的这股狠劲逐渐在弱化,所以昨天在面对群狼时才会没有一点招架之力,若不是当时群狼都冲着他而来,只是把它踢开,不然它此刻哪还有命在。
周渡要的是一只能够驰聘山野的狼,而不是一只只会看家防贼的狼。
那样他还不如养一条狗,至少狗比狼听话,也比狼吃得少好养活。
沈溪听出周渡话语里的深意,尴尬地摸摸鼻子:“豆包太乖了嘛,它一看我就总是忍不住去喂它。”
周渡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所以说慈母多败儿。”
周渡倒也没有责罚沈溪的意思,左右不过是一条狼罢了,养废了再寻一只即可。
沈溪张张唇还想说些什么,随即脸色一红,心里的一只小喜鹊又开始在哐哐撞墙了。
一夜过去,周渡就像是换了张嘴似的变得会说话了,弄得他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我……”沈溪捂住又开始颤栗的胸口,眼珠子在周围转了一圈,瞅见那一地的死狼,自己给自己找事道,“我去剥几张狼皮。”
这么多狼,靠他们两人四双手也带不出去,狼皮轻巧便捷也比狼肉值钱。
周渡以为沈溪想要狼皮,也不反对,颔首道:“好。”
沈溪取得周渡同意,去拾起地上的死狼,将它们挂在树上,手上的尖刀顺着狼的下颌线,沿着身体的中心位置,一路向下划,不多时一张完整还不带一丝血迹的狼皮就到了沈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