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收回目光,轻笑道:“没什么,就是你突然这样懂事,有点不习惯。”
沈溪站起来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
“没有,”面对他的追问,周渡只得否认道,“是我说错话了。”
沈溪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忙了一天,又看了半夜书信,沈溪这会也不禁打起瞌睡来,爬上床,扯过被子,闭上眼催促道:“睡了,睡了。”
周渡抱着他,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轻轻应了一声:“嗯。”
一如前些天一样,每天的前半夜好眠,到了后半夜沉睡中的沈溪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他又回到那间暗无天日的地窖里,耳畔永远都是永无休止的争吵声,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扎在他心尖上。
“我们沈家的传承你永远也别想学去,你这个贪心不足的无耻小人。”
“眼下岳父岳母已不在了,你不把传承给我,谁能帮你顶起沈家,靠沈暮吗,他一个做菜就弄乱厨房,跟灾难一样的人,岳父岳母为了让他能够有一技之长,只能送隔壁去学医,如何传承沈家?”
“还是说,你想把沈家的传承交给住在地窖里的,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