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
沈溪觉得周渡好坏,坏极了。
先是晾了他三个月,现在又来为难他,就是吃准了他,不会不答应。
偏偏他自己还没有骨气,这会看着周渡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春意的绯红,上挑的眼尾染上潮红,听着他要命的催促声,犹过冰火两重天。
细密的汗珠从滚烫的额角滚落,划向熟红的侧脸,再从那圆润精致的脸旁轮廓一颗颗滴落,滑落进那松开的衣服里,坠入那深不可见之地,洇湿所剩无几的衣物,汗涔涔的,叫人看着好不可怜。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周渡和沈溪两人,沈溪那因为累极而不得不溢出的凌乱呼吸声很清晰地落入周渡的耳中。
配合他这副披肩散发,香汗淋漓,双眸湿润,自己把自己咬得发红的嘴唇,真是可爱极了。
周渡十指交握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瞧着,坏心眼地一点忙都不帮他,自顾自地享受着。
没多久,浑身濡湿的沈溪就趴伏在周渡的肩头,一边喘息一边哀求道:“好累。”
望着他那双写满恳求的乌润眼睛,周渡喉间发涩,指节微动,心下不禁有些异动,但他很好的克制住了,低哑着声音,劝说他道:“你可以的。”
沈溪望着十分无情的周渡,再次气若游丝道:“我不可以了,你可不可以……”
帮我。
话还没完,周渡不知什么时候伸手从床头拿过一瓶瓷白的酒壶来,细长的壶嘴碰上他的嘴唇,从上而下往他嘴里灌着。
沈溪面色愕然,然而从壶嘴里不断往他灌的水,使他不得不下意识地往喉下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