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拉德看着希法的脸色渐渐沉下来,往后退了一步,依然坚定地问。
“我觉得那些年长的神明有点怪怪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在三百年前,我还和他们一样每天谋划着怎么干掉你,给父神和其他兄长姐姐报仇,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我好像……失去了原本的那份仇恨和愤怒。”
费拉德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太确信地说。
“我应该没有失忆,可我确实没有这样愤怒。甚至开始思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想要神座,父神早已指定你为继承者,那时候战事吃紧,你非得篡位也不用那天,等父神真的无力再战的时候,你不是更容易得手?”
不过依照费拉德对希法的认识,希法对于神座根本没有渴望,和神座比起来,他大约更愿意去纺织吧。
“那天你独自一个站在神殿里的情景,怎么看怎么奇怪。”
“……哪里奇怪。”希法淡淡问。
“没有战斗痕迹。就算你的神力再强,众神也不可能毫不反抗。”
“除非他们一开始的对手并不是你。”
所以才会这样毫无防备。
费拉德看着希法,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