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的蜥蜴车速度飞快。/p
李百辟抽一支烟的功夫，他们又跑过十几个街区。/p
这个位置离伊尔河畔的使馆区只有两公里，距离河流东向出海口，不到五公里。/p
一路行来，三人一兽所见到的尸兽数量很少，颇为诡异。/p
但很快，他们了然原因。/p
隔着薄雾，黄怀玉看见道路前方的十字路口处，大约有数千尸兽集聚，围绕在一栋沿街小楼下方。/p
随着距离靠近，嘶吼和酣战声越发清晰。/p
怪物们沿着小楼外墙攀援而上，不断被占据楼顶天台的七八人击落。/p
只不过后者用的不是枪械，而是各种神通能力。/p
“是莱瑞安本地的超凡者。”/p
李百辟打量了几眼后，说道。/p
“八个人，六个一阶，两个二阶；不像有编制，应该是民间野使徒。”/p
狻猊感知力出色，几秒钟就从交战细节上判断出所有人实力。/p
全埃特纳一千万人口，超凡者差不多一两百人（不算王室培育的骑士部队）。/p
这些人里有一半生活在莱瑞安，而常住东区的，也有三十人不止。/p
相比之下，东华不足一万的超凡者数量，比例上要小很多。/p
这是常规状况。/p
道理很简单——国家越是弱小，超凡管控越弱，超凡者密度越高。/p
由于尸潮堵住了去路，永恒蜥蜴主动减速。/p
“咕噜。”/p
他回头望着老父亲，等待命令。/p
“他们撑不了多久了。”/p
黄怀玉顿了片刻，说道。/p
他看起来在端详着楼顶众人，但实际上目光格外辽远，焦点远在天外。/p
三人莫名地沉默数秒。/p
人是社会化动物，凡是一成群，不论有意无意，就会自动分级。/p
原本黄怀玉与李百辟的分量差不多五五开。/p
但自永恒蜥蜴到场后，黄怀玉在小团体中的话语权便进一步提升，大约有了些领头羊的样子。/p
这时，楼顶上的本地超凡者发现了他们。/p
“有人，啊，是那位大人！”/p